时闻淮掀开盖在脸上的帽子,借着路边镜子的反光看到自己了喉结上的红色。 他摸摸自己的喉结,口红的颜色晕开更加淡了些,时闻淮放下手,心情很好地把药膏收好。 - “埋在生活污泥中,不甘又畏缩。 身体在沦陷,灵魂却在仰望。 仰望那一抹纯白月光,烈日灼阳。 短暂逃离,直面自己。 若是拥有一往无前的信念,高山大海都会为你让路。” 时闻淮轻缓的歌声响起。 任何一个和时闻淮见过面的人,都觉得时闻淮的歌曲应该是激烈,直白又浪-荡的,像是他给人的第一映像。 直到时闻淮站在舞台上,用轻缓低沉的嗓音,唱出一首完整的歌。 声线低哑,歌声轻缓,充满希望和鼓励。 可所有熟悉他的人却都觉得,他的歌声内里饱藏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一首歌唱完,时闻淮将手里的麦放到桌上。 包厢内响起掌声。 乔云廷第一个开口:“不愧是我们的大歌星。” 时闻淮走过去踢了乔云廷一脚,力道不重:“让点位置出来。” 乔云廷挪了一下屁股,将中间让出来。 “让我们时二少亲自唱歌可不容易。” 殷霍笑着举起一杯酒。 时闻淮的杯子里面不是酒,为了保护嗓子。 时闻淮嘴角衔着笑,将杯子里的水端起来和他碰杯:“你知道就好。” 包厢里都是一些自小在一起玩的朋友,这几天都有空,便组了个局聚在一起。 “听说小时总最近喜欢上玩玉石了?” 几人凑在一起,聊着最近的闲闻。 “他啊。”乔云廷斜睨了时闻淮一眼,不着调道:“最近一直往玉堂春跑,也不知道是看上那里的玉还是看上其他什么!” 乔云廷就是这样的性子,喜欢开玩笑,众人也都习惯了。 听闻这句话,几人笑起来,但没人当真。 时闻淮撩起眼皮看了乔云廷一眼,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垂下的眉眼让人看不清思绪。 - 霓裳巷口,天边晚霞渐收,路口处老婆婆步履蹒跚推着满是瓜果和鲜花的推车往巷子深处走去,附近的花店老板忙着将摆在外面的花收回去。 地面的气温缓缓降下来。 时闻淮要的兔子摆件做好后,孟知虞让人把这些送了过去,之后几天倒是很少再看见时闻淮。 玉堂春内,今日的客人忽的比往常多了很多。 “怎么会忽然多了这么多人?”洪凌用计算机算着昨天赚的钱,再和今天的一对比,她小小地惊呼了一下:“居然是平时的三倍!” “今天确实很反常。”庄齐也觉得今天不太对劲,平时这个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但今天一直到现在,店内还有不少人。 “老板娘回来了?” 孟知虞从人群中走进来,看见店内站着的人,若有所思:“今天的客人有点多。” “比往常多了很多倍。”庄齐低声附和。 他身上穿的是店里为员工定制的服装,女生是统一的白色旗袍,男生是棉麻布料的白色盘扣上衣和黑裤子。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