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谭管理员让他换锁头的事说了。 “他那是故意找茬发泄情绪,矛头直接对的是袁书记,我要向袁书记回报,干脆别让他上班了,就让他死在医院里吧。”马科长说。 正说着,一辆货物配送车开进了库房的门口,司机叼着烟卷开门下了车,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哎哎,谭管理员呢?这两天怎么没见他?”司机问。 “有病歇着了……送货?”江海洋问。 “跟你说也行,俺们当官的说了,不想给你们食堂赊账了,先前的几次货款加上这次的,一次性给俺们结清。”司机说。 “先前的事我不知道啊,欠你们多少钱?”江海洋问。 “谭管理员办公室里有单子,看一下就知道了。”司机说。 马科长和江海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马科长忽然说:“把他办公室的门锁头砸了!” “马科长,就是砸了门锁头找到了单子也没用,财务上的事都是他管,咱没法给人家货款。”江海洋说。 马科长扭头对司机说:“俺们是公家的厂子,不会赖账不给你货款的,谭管理员出了点问题,住院了,下次你来送货,我保证一次性给你付清,你跟你们领导通融一下好不好?” 司机一听谭管理员住院了,再瞅瞅马科长和江海洋一脸的严肃,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随即说:“我谅他也不敢赖账,吃了俺们多少回扣都给他记得一清二楚的,不然让他蹲班房去……找人卸车吧。”司机说。 卸完车,司机拿着单子让江海洋签字,江海洋看了看货单子,递给马科长说:“你看看,比商店里买的起码贵百分之二十。” “你敢确定?”马科长问。 “敢确定,我做过市场调查,不然谭管理员的回扣从哪儿出啊。”江海洋说。 马科长在货单子上签完字,扭头走了。 司机笑了笑看着马科长走远了,对江海洋说:“我知道你是谭管理员的助理,是不是见谭管理员吃回扣你红眼了?其实啊也没必要,谁让你是助理呐,别急,等你熬到了管理员的职位也是一样的。” “你不了解我,我和他可不一样……从今天起,俺们就中断了和你们公司的供货合同。”江海洋说。 “哎哎老弟、老弟呀,别生气啊……”司机没想到江海洋会来这么个杀手锏,赶忙求和地说:“咱都不容易,看在多年和食品厂合作的情分上,你就高抬贵手……” “合作可以,但是价格必须和批发价格一样,不然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江海洋说。 “哪回扣的事?” “取缔,本来就不应该这么做,这是犯法知不知道?”江海洋说。 “行行,没有回扣这一块,俺们就省下不少钱……好好,就按照你说的价格给你们供货,三天后我再来送货。”司机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海洋在食堂遇到了马科长,马科长把江海洋拽到餐桌旁坐下,小声地说:“我都跟袁书记汇报了,他让我转告你,让你写一份书面材料给她。” “书面材料?怎么写?”江海洋问。 “还能怎么写,就写食堂这大半年以来出现的亏损根源,越详细越好,把你的想法顺带也写上,不用花言巧语的,大白话就行,谭管理员留下的欠账,总不能让咱们替他擦屁股吧。”马科长说。 “嗯嗯,吃完饭我就写。”江海洋说。 “写好了你直接交给袁书记就行了。”马科长说。 江海洋瞅了一眼马科长,总感觉跟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干部,有种隔岸观火趁火打劫的心里暗示,可江海洋又找不出他的毛病,只好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江海洋就把写好的材料交给了谷丰盈的母亲。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谭管理员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后勤科找马科长,要递交他的辞职报告。 其实,江海洋交材料的当天晚上,马科长就窜到了医院找谭管理员,名义上是领导慰问病号,实则是给谭管理员通风报信,他说:“江海洋那小子告你的黑状了,写了好几页揭发你的材料,袁书记都看了,下一步该收拾你了,可别在你要退休的关口上晚节不保啊……” “我怎么了?还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