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海洋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是有份量的,用一种庄严的口气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不管怎么说,首先要做一个谦虚好学上进正派的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让旁人给你竖大拇指的人……”谷丰盈的母亲说。 “妈,这是在家里啊,不是在厂子开会你在做报告,你实实在在的说事就行了,江海洋明白的很。”谷丰盈说。 “对对,小盈说的对……我希望海洋一年半载地就要把工作拿得起放得下……开展调查研究,不能随便发号施令,找出亏损的根源,对那些损公肥私小偷小摸的现象,也要敢于抵制,只要你光明正大两袖清风,谁也说不出啥的,在工作中学习在学习中工作,为以后的进步打下坚实的基础。”谷丰盈的母亲严肃地说。 “我懂你的意思,你的话我铭记在心。”江海洋说。 谭管理员的助理江海洋,是党总支书记兼厂长的未来女婿,这事在厂子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谁都明白,袁书记(谷丰盈的母亲)把江海洋安插在食堂当谭管理员的助手意味着什么,谭管理员也是心知肚明的,可是他不怕,反正他再干两年就到了退休的年龄了,怎么地还对付不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伙子? 谭管理员说归说,但是他心里明白的很,江海洋肯定是带着使命来的,甚至已经和袁书记达成了某种既定目标。 从现在开始,他的工作优劣小事大事,都会在江海洋的监督之下进行,江海洋肯定会把监督的内容,很快地汇报给袁书记,谭管理员一手遮天的日子没有了,食堂里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也会随着江海洋的到来而大白天下。 想到这儿,谭管理员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打怵。他这几天发现,江海洋总是找食堂的厨师和临时工了解情况,还往小本子上记着什么,有时候还问他要进货流水账和经营项目账看,弄的他给他看不是,不给他看也不是…… 不管怎么说,谭管理员是不敢得罪江海洋的,江海洋有老丈母娘做后盾,腰杆子硬,不光腰杆子硬,脑袋还好使,很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年以上的人士。 谭管理员便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了,特别是最近几天,厂子传出消息,说是食堂要进行改革了,传统的经营模式要被打破了,厂子不想再给食堂补贴了。 传说归传说,半年了,食堂的改革始终没有动静,但是,谭管理员已经知道大势所趋了,干脆休病假不上班了,泡在医院的病床上住些日子再说,食堂里的一摊子事都撂给了江海洋。 江海洋去了趟医院看谭管理员,安慰了几句谭管理员,临走前说:“老前辈,你这还指不定啥时候上班呢,库房的钥匙给我吧,进的货都堆在了过道上,容易丢;还有账本啥的,你得拿出来啊,我好接着记账啊。” “钥匙丢了……”谭管理员说。 江海洋笑了笑,明白他这是故意找我的难堪,随即和蔼地问:“丢在哪儿了?要不我帮你找找去。” “我也不知道丢在哪儿了……” “那好办,实在找不到,就换锁头!” 谭管理员一愣,见江海洋一脸的严肃,磨了磨牙说:“那就换呗。” “好,这可是你同意的哈,写个说明,别到时候你一翻脸,要喊着抓盗贼啰,我可抖落不起。”江海洋又阴阴地笑了笑。 “写就写,有啥了不起的……”谭管理员从江海洋手里接过笔和本子,开始写,他打算就写一句话:我同意砸锁头。可他不会写“砸”字,于是抬起头问江海洋:“’砸’字怎么写?” 江海洋想了想说:“我也忘了,你就画个吧。” 于是,谭管理员便在本子上画了个。 第二天一早,江海洋拿着锤子砸开了库房的门锁头,打开门进去一看,才发现先前堆放在库房的米面油基本上所剩无几,只有几袋子潮湿的面粉靠在墙上。 江海洋扭头去了后勤科找马科长。 马科长跟着江海洋来到了库房,见库房里一片狼藉,气愤地说:“谭管理员这是不想干了?东西都转移走了哈……” 江海洋就把他去医院看望谭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