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不明所以:“腕表?” 傅斯瑰:“郭雅婷手上戴着的腕表,她今天在医院还用来看时间的。这只表可是出自国外一线品牌,价值不菲,但是款式比较老旧,应该是二十年前的款了。” 许戈想起来了:“噢,她说是她母亲的遗物。”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郭雅婷的原生家庭并不富裕,她母亲当年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表呢?” “送给郭雅婷母亲这只手表的人非富即贵……”许戈眼前一亮,“所以你才会做出那种狗血的推断!” 傅斯瑰微微颔首:“若是推断为真,那么郭雅婷的杀人动机便成立了。” …… 国庆节的七天假期就这么过去了,刑侦支队的众人连续加了七天班,手上还堆着一个毒杀案,调休又遥遥无期了。 至于嫌弃前三天假期逛街无聊的傅教授,倒是收获了充实的后四天,过得趣味十足。 节后上班的第一天,许多打工人都患有假期综合症,具体表现为无精打采、神思不属、只想睡觉。 林轩觉得他的症状比这些无病呻吟的上班族要重一百倍,熬了一个通宵的成果喜人,郭雅婷二十八年的生平几乎被他扒了个底掉。他揉着通红的双眼,深深担忧自己很可能在35岁之前因为用眼过度而双目失明。 “许队。”他一边打哈欠一边汇报,活像刚抽了大烟,“这个郭雅婷,我还真查出点东西来。” 许戈见他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模样,忍住心急,唤来孟圆,“圆儿,给你林哥泡杯咖啡来。” “好的。” 小姑娘脆生生地应了,不一会儿端着一杯冰咖啡过来:“喝点冰的更清醒。” “谢谢。”林轩接过来一饮而尽,苦得眉毛都打结了,人也“嗖”的一下清醒了,“我的天,好苦!小孟,速溶咖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苦了?” 孟圆笑嘻嘻道:“这是我新买的黑咖,怎么样,够劲吗?” 林轩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看向孟圆的眼神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那边许戈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快说!” “按照您的吩咐重点查了郭雅婷的学生时代和家庭背景,她虽然大学专业学的是金融,但在高二时期曾经获得过化学竞赛的一等奖。我查了下那个竞赛,含金量非常高。而且,郭雅婷本人成绩一直十分优异,当年还是他们县城的高考状元呢!” 许戈捋着奶奶灰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做为一名高智商学霸,她完全有能力自制氰化物。” 林轩谨慎地回答:“学霸的事,我也说不准,这点还是征求一下傅顾问的意见比较好。” 许戈瞪了他一眼:“现在才几点?别打扰你傅顾问休息!你继续说。” “郭雅婷是单亲家庭,生父不详。” “生父不详?”许戈想到了那个送郭雅婷母亲腕表的人以及傅斯瑰的推论,哎,若是鉴定结果能早点出来就好了。 “对,她的母亲叫郭莹,当年是建安化工学院的一名女大学生,未婚先孕生下了郭雅婷。当时九十年代的社会风气还是比较保守的,郭莹怀孕后便从学校退学,回到了老家秦台县。郭雅婷六岁时,郭莹因病去世,之后郭雅婷一直跟着外婆长大。” “一个老人独自拉扯一个孩子,应该过得很不容易吧。” “是的,郭莹未婚先孕,在当地受到了不少风言风语。郭家一直过得比较拮据,不过,自从郭莹去世后,便一直有好心人资助郭雅婷,一直到其大学毕业。”林轩顿了一下,补充道,“暂时还没有查明这个资助人的身份。” 许戈若有所思,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些繁杂的信息中已经有了他要寻找的答案,只是他还没有找到那个能将一切串起来的线头。 “哦,对了,许队。”林轩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有一个时间点我认为应该关注一下。” “你说。” “郭雅婷的外婆是半年前去世的,而郭雅婷也是在半年前进入董氏集团的,之前她一直在一家外企工作。我觉得这两件事的时间,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许戈心里那种隐隐的感觉更深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他当机立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