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铁门发出令人牙疼的“嘎吱”声,惊跑了一群停在天台上觅食的麻雀。 这天台原本是给居民晾衣服的,还横七竖八地拉着不少晾衣绳,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废弃了,通往天台的铁门锁了起来,但钥匙却出现在一名租户的手中。 赵泽宁上了天台,快步向立在边缘的杂物间走去。 这杂物间也就两个平方大小,砖砌得严严实实,连个窗户也没留,但不知这里面关着什么活物,一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住,浑身僵硬地转过身来,只见去而复返的许戈正一手撑在生锈的铁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后面,傅斯瑰正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从许戈的身后转了出来。 赵泽宁感觉自己喉咙发紧,浑身冒冷汗,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问道:“两位警官……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许戈把手收了回来,铁门又开始“嘎吱嘎吱”的关上,他迈步向赵泽宁走去,宛如闲庭散步一般:“我们若是不回来,也不知道你在天台上还藏着秘密呀。”他一抬下巴,向被赵泽宁挡住的杂物间努努嘴,“这里面藏着什么?打开看看啊。” 赵泽宁开始手脚发颤,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许戈,两只脚却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一步也迈不动。 许戈也不逼迫,脸上挂着闲适的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傅斯瑰沉默地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忽然眉心一蹙,说了句:“不好!” 她话音未落,只见赵泽宁突然转身,像要扑火的飞蛾一样,一步跨上天台的围栏,纵身向外一跃。 许戈大惊之下只来得及吐出一句国骂,旋即飞身上前,向他扑去。他腰高腿长,两步就赶到天台边缘,连忙伸手一捞,将赵泽宁的手腕死死扼住。 他整个人被赵泽宁的体重拉扯的向下坠去,有大半身子挂在了天台外边,连忙回身一探,另一只手紧紧卡住嵌在墙边的铁皮水管。 “许戈!”傅斯瑰几步赶过来,见他宛如蜘蛛侠一般严丝合缝地贴在墙壁上,一大半在外面,一小半勉强还在里面,一时竟不知该庆幸他们俩竟然没掉下去,还是该担忧他们俩应该怎么上来。 许戈听见声音,勉强转动了一下眼珠向她看去,咬着牙道:“你能把这小子给拉上去么?”未等傅斯瑰回答,他自己先放弃了,“算了,你还是站远一点,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救人不成被带下去了,我可捞不住两个人。” 傅斯瑰:“……” 她冷静道:“那你再坚持两分钟,上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给林轩他们发了信息,这会儿应该正在赶过来。” 许戈松了口气,不知是该感谢傅斯瑰的先见之明,还是该埋怨她的手无缚鸡之力。 “许队!傅顾问!” 就在许戈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断掉的时候,林轩等人终于冲了上来,看见墙边拧麻花一样吊着两个人,顿时大惊失色。 许戈从牙缝里吼出来一句:“快点!先把这小子给拉上去!” 众人忙七手八脚地将死猪一般的赵泽宁拉了上来,没了他的负累,许队长扒住水管的手用力一撑,长腿在墙上借力一蹬,整个人已经轻轻松松地翻了上来,好端端地站在了天台上。 刚刚伸出手想扶的林轩又默默地把手收回来了。 站在一旁观看了全程的傅斯瑰很不走心地点评了一句:“嗯,很帅。” 很帅的许队长靠着墙喘了几口粗气,又开始捶自己的胳膊:“幸亏这小子瘦,他如果再胖一点,我的胳膊就要断了!” 赵泽宁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副鸵鸟的模样。 许戈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还敢跳楼?干了什么亏心事啊,看到警察就跳楼?你以为死了就能逃脱制裁了?” 他一拍脑门:“被你一闹差点忘了。”说着,吩咐林轩,“去,把那边杂物间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能让你跳楼。” 听到“杂物间”三个字,赵泽宁终于有了反应,但也仅仅是抬起头来望了一眼,紧接着又了无生气地低下头去。 林轩发出一声惊呼:“许队,是个姑娘!” 许戈和傅斯瑰已经猜到了,倒不觉得如何,旁边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