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不解其意:“什么?” “大厦将倾呐!” 甄逸一惊:“什么!” “天下越来越乱了,等不了十年就会波及洛阳,二十年将天下大乱!届时什么名门望族、布衣黔首,有兵有粮者才能站稳脚跟!” “既如此,何必管他?他能做到我们自己一样可以做。” 甄舒苦口婆心地说道:“伱不能做!甄氏之人都不能做!” “为何?”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甄逸,道:“从洛阳三公到地方布衣,哪个不知我甄氏乃天下巨富?旬月之间就能拉起一支万人的军队?他们早就觊觎着我甄氏,只怕你今天有所动作,明日就有人上门拿人! “去年我从北地拉过来数百匹马,但一来此地便拉去皇帝马苑百匹,州刺史五十匹,各家各族均有数十,本家却是只剩下十来匹。基本上都是亏钱甩出去的。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稳住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我这几年到处甄选德才兼备之布衣,并予以重金,就是希望有人那时能掌兵权并护我甄氏!” 甄逸如梦方醒,呐呐问道:“阿翁他知道么?” “知道,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太年轻,且有我打理,暂时不用知道这些。” “那唐正……” “唐正是我投资的众多布衣中出头最快,功劳最大的一位,品行也最好的一位,毕竟为了一个五年后的约定而放弃到手的支持可不容易。” 甄逸咬了咬牙,道:“虽说如此,尚不至于使我女做布衣之妾,我们可依旧以金支持,若他真有所成再嫁之不迟。” 唉……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好? 甄舒见此,心中叹道,但见甄逸已有决断便不再多言。 他是甄氏中分管商利之人,商人讲究的就是一個低买高卖,买时价越低,待价钱上来之后获利更多! 赔率小的有什么意思?要买就买黑马! 若他做主,必重金压唐正!但可惜,今日不是他做主,做主的甄逸也无此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