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智运粮来迟,以致南岸失守,请将军责罚。” “三郡大雪道路阻塞,非你之过,不必请责。” “谢将军!” 唐智闻言也稍微放松了些。若按军法,路有雨雪力不能赴,他算是无过;但却因他失期以致南岸溃败,若卢植怒而杀之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但幸好卢植对于他自己的情绪把控得极好的,至少不会怒而杀人。 卢植随意点头,环视四周却不见想见之人,他皱眉问道:“唐正徐荣二人何在?” “他们二人仍在南岸,另有些许渔阳营卒,总共还有百人在南岸。” “南岸尽是鲜卑,还留在南岸作甚?” “他是平舒人。” “原来如此。”卢植恍然大悟。 “将军,他还有一物与一则消息让我转交与将军。” “何物?” 唐智将人将是云谷之尸抬上来后,道:“此人便是他所送之物,他还说此人之消息暂莫泄露。” 管战见得此人,惊道:“是云谷?” “是云谷?檀石槐最信任的将领?” “不错,高柳之战时,就是由他领兵。只可惜高柳兵败,却让他跑了。却没想到造化弄人,此人没死在我军围剿之下,却死在了被鲜卑占据南岸之中。何其荒谬?” 管战难得露出些许笑容,自鲜卑重骑出现以后,他每日愁容满面,今日难得有好消息传来,此战也算有了些成果。 “没想到唐正此子倒有些能耐,以前倒看走眼了。”卢植看着是云谷轻声说道。 唐正徐荣临行之前,徐荣曾简单叙述过他的战略布局,与卢植之策颇为相似,故而卢植对其颇为欣赏。但就唐正而言,卢植却对其才不甚了解,没想到这才几日不见,唐正居然敢带着渔阳营卒入南岸,还能斩杀是云谷并运粮回北岸。这一切都让他对其刮目相看。 只是……你可知违抗军令是死罪!这么快就到南岸,只怕还未夺取长城便已将兵南下,你不怕死么? “还有一则消息是什么?” “请将军白日使疲兵之计并注意今夜鲜卑动静。” 卢植闻言看向南方,心道:先是违令,后又私率营兵滞留南岸,还要我使疲兵之计,今夜你还要闹出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