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也不恼怒,因为像蹇硕这样的皇帝近侍,能让他正视的人估计也就卢植这等高官了。 卢植单手虚托,道:“二位不必拘礼,植唤你二人来此只是询问一些事情。” “将军尽管问,我二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是从何处取得檀石槐之密信?” “马城北有一鲜卑小部,此信便是檀石槐遣人送给此部大人的。” “送信使者是谁?” “送信使者共有五人,四名从者被我等斩杀两人活捉两人,被活捉之人应该已被送往洛阳。” “嗯,此二人现已被关于牢中,不日问斩,那为首之人呢?” “为首之人名为拓拔羽,据其从者所说是鲜卑中实力最强的射雕者之一,鲜卑某部的大人子嗣,更是檀石槐的亲卫副统领。” “哦?这拓拔羽何在?” 因为王泽信中描述极为简略,并未提及拓拔羽,所以卢植初闻此人及其身份便顿时来了兴趣。 “拓拔羽此人身份特殊,若他折在马城免不了让檀石槐生疑。所以我等便将其放了回去。” “放了回去?岂不是让其告知檀石槐此事已泄?” 卢植面色不变,但唐正只感觉其面前这位温和的男人顿时凌厉了起来。 “我岂能如此将其放回去?” 唐正将他如何安稳其心的做法告知卢植后,卢植才放下心来。之后,他询问了不少细节后才对唐正道:“你二人可愿暂随我身旁听候调遣?” “敢不从命?”二人对视一眼,满口答应。 因为二人被王泽留下来帮忙抗胡,但王泽以不管军事的理由反手就将二人丢给了管战,而后管战又将两人丢到了军营中当作马前卒,搞得他们走又不好走留又不好留,两面为难。如今被卢植留在身边也算有了个好去处。 至少,素有清名的卢植要比王泽要好许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