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了返程的路,你抱着鼓鼓囊囊的行李躺在卧铺上,邻铺的曲江哧溜哧溜的嗦泡面,身体还未好非要跟着回来。 翻出发黄的古书,你轻轻翻页,找到了一篇有关渊薮的介绍。 渊薮:稔薮王朝国女,容貌极为艳丽,术法舍去面容,躬擐甲胄,善战爱才。 有勇有谋,治理有方,稔薮王朝一时间极为昌盛,后因稔薮婴玉丢失,龙脉被毁,国女以身殉国。 渊薮善待百姓,众生收其尸骨,自愿造墓室立丰碑,风光安葬。 “在看什么,让我也看看?” 你抬头,吴邪一脸微笑的看着你。 既然以后经常打交道,再拒绝也不太好,你将书小心递给吴邪,只见他翻了几页,就开始皱眉。 “这是什么古语?” “稔语。” 吴邪握书的手开始颤抖,随即笑出声。 上铺的胖子拉下眼罩,垂下脑袋看着你俩,愤愤不平。 “天真,我正做着美梦呢!被你这一下吵的!哎呦!” 吴邪把书举到胖子脸前晃了晃,胖子嘁了一声又躺下。 “啥字也看不懂!不就是本破书嘛!” “这是我一直在找的!稔薮国的古书!” “你等我做完这梦,陪你高兴!” 卧铺咯吱一响,胖子翻身又打起呼噜,吴邪也不生气,捧着书两眼放光。 “姑娘,这书您怎么得来的?” “祖辈传下来的!” 你撒着谎有些心虚,眼神飘忽,瞅到离你最远的那张床,刘丧换下万年不变的绿外套,因为躺着,松垮的卫衣压出褶皱,如黑沙的眼眸闭着,纤长睫毛微微颤抖,约莫是睡着了。 “您肯定能看懂对吧!这里面有及其重要的线索,能告诉我的话,一定不亏待您!” 吴邪越说越激动,不自觉握住你的手,你有些犹豫,思虑后果,眼神不自觉又看向刘丧,他翻身,你看清他没有戴耳塞,对声音这么敏感,肯定在装睡偷听。 “姑娘,你在,看刘丧?” 吴邪将手在你眼前晃了晃,你木然抬头,吴邪笑出声。 “没有!我在…” 你一激动,胡言乱语起来,引得队员们探头探脑。 刘丧装作刚醒,戴上降噪耳机,穿上外套。 “去趟厕所。”刘丧丢下话,就去了火车外厢。 吴邪一脸了然,将古书借走,招呼大伙接着休息。 有些事要和刘丧好好聊聊,你找个借口,也离开内厢。 火车上人少,刘丧坐在窗旁,望着窗外的景物后退。 刘丧是见过母亲尸体的,她在厕所的洗脸池里,结束生命。 刘丧从精神医院把母亲接回来,没什么原因,父亲迟迟不交钱,医院也不是做慈善。 虽然母亲很瘦,骨头也还是硌得慌,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短了一截,寒风一吹有些冷 刘丧蹲下身,一手拎着衣物,瘦小的身板,艰难背起母亲走出病房。 医生站在门口,目光抚摸着刘丧发黄的糙发,掏出有些破的纸币,拜托李护士帮忙送母子回家。 铃声大作,有病人发病了,医生对刘丧笑了笑,大步离开。 这是刘丧记忆中最深的善意,这个好心的医生。 刘丧成年时再回医院,才得知医生在第二年就离世了,马路上一辆汽车失控,他被撞得血肉模糊,救下了聋哑小女孩。 下了出租,李护士和刘丧搀扶着,终于送到了家门口。 小小的屋里空空荡荡,因为没板凳坐,李护士喝口水就走了。 刘丧搅拌着白粥,防止糊底。盛出两碗后,关上煤气阀门,将剪刀等物藏起,才安心离家。 第二天下午放学,喊了几声母亲,没人回应,心里发紧,进了家门,最终找到厕所。 母亲直挺挺躺在地上,面部肿胀,四肢纤细,活像个被遗弃的大头娃娃。 你的声音打断了刘丧的思绪。 “刘丧,我们谈谈。” 刘丧有些不悦的看着你,最终点头,给你让空,你坐在他身旁,他身上的木质香依旧好闻。 “见过我那样,不怕我吗?” 你说完,侧头打量着刘丧。 岙景庙里,一切都太魔幻了,如果刘丧与你不谈妥,这始终是对于你的威胁。 “虎二不是人,你是在除害。” 刘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