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慈妹妹多吃点,港城这边的美食不少,还有很多外国菜,你在其他地方不一定吃得到。” “要是小慈妹妹喜欢,以后来港城,我做东,请小慈妹妹吃个够!” 陆礼没理会周迹,直接往忆慈身边坐下,和她交谈起来。 忆慈笑道:“那就麻烦陆公子了。” “叫什么陆公子,叫陆哥就行,小慈妹妹别这么客气。” 俩人你来我往,嘴里没一句实话,周迹拿起叉子,默默吃自己面前的牛排。 一顿饭结束,已经临近晚上十点。 忆慈在庄园住了几天,几乎足不出户,白天写计划书,晚上逗弄逗弄周迹。 港城外边乱翻天,也没有波及到她分毫。 直到—— “受伤了?” 忆慈从厨房端出一杯水,正要上楼,碰巧周迹回来。 周迹衣服整齐,但脸色明显发白。 忆慈靠在楼梯栏杆旁,抱着水杯,上下打量一眼周迹,发问道。 周迹眼睛闪了闪,停顿两秒才应了一声,“嗯。” “上药了没?” “上过了。” “哦。” 忆慈最后估量了周迹一眼,说了一声让他好好休息,便款款上楼。 周迹站在原地,盯着忆慈的背影疑惑。 她……反应不太对吧? 好冷淡。 “你们惹她生气了?”周迹看向庄园的女管家。 管家女士:“先生,我是专业管家学院毕业的,不会做出不符合行业要求的行为,您可以尝试从自身出发寻找问题的根源。” 周迹:“……” 他这是聘请的管家,还是聘请的老板? 难道他睁开眼的方式不对?怎么今天所有人都在针对他? 周迹刚要上楼问清楚,黑西装下属跑进客厅,一把拽住周迹,往外跑,“老板!码头船被人烧了!” 周迹身上的伤口刺啦—— 裂开了。 周迹:“……” 怎么所有倒霉事全赶在了今天? 二楼的阳台上,忆慈捧着水杯,坐在吊椅上,兴味盎然的看着楼下凌乱的身影。 “还有三天我的假期就结束了,速战速决吧。” “周老师,您这样的做法……”便衣男人站在忆慈身后,低着头,有些犹豫,“上级会批评您的。” “没有做违法的事,他们批评我做什么?”忆慈没有回头,自在欣赏着庄园的盛夏风景。 “还有三天,交给你们的事完成的怎么样?” “已经完成了。”男人下定决心,终于问出口,“您这样做,不怕周先生会和您疏远吗?” “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忆慈盯着越发远去的背影,“我平时的工作足够累了,如果还要因为他的摇摆不定而分神,那岂不是更累?他想把握住,他就会亲自动手,如果犹豫,那是他的损失。” 男人没再回应,默默退了出去。 港城码头。 赤色火焰灼烧,浓烟滚滚。 码头边围了上千人,人山人海,还不断有人挤进去,大老板们的热闹不常见,没有百姓能拒绝。 人们七嘴八舌。 “这谁家的船啊,一下子全烧了,估计得倾家荡产吧?” “该!谁不知道这些大老板们整天不干人事?” “活该,让他们也尝尝咱们穷人家的苦!” “这些船看着怪气派的……要是我能坐坐也好啊……” 十几辆黑色小轿车开过,停在码头。 周迹和一众下属下了车,站在码头看不远处疯狂燃烧的烈火。 “老板,没办法救了。” 周迹盯着烈火,不知道在想什么,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冷嘲热讽悉数挤入他的耳朵。 一瞬间,他仿佛什么也听不到。 熊熊烈火仿佛与他相连,燃烧着他二十六年的岁月。 往事的一幕如同电影般,迅速在他眼前掠过。 他迫不及待抓住一抹残影。 他努力分辨。 他想看清。 然后—— 他看到了一道明艳的身影。 在烈火中,越发清晰。 周迹忽地回过神,眼前烈火灼烧,那是他在港城打拼下来的全部,即将化为虚无。 “船艇全部在保养,应该没有人员伤亡。”周迹冷静望向急匆匆赶来的负责人,“是不是?” 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着头不敢看周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