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滚下去。” 她堂堂魔界长公主,要她去低三下四攻略男人? 可笑。 忆慈心底不耐烦,眉间张扬着一股躁意,“宸妃什么时候抬贵妃?” 殿内突然安静。 “何事?” 裴怀之斟酌再三,也没想明白他家小祖宗又在生什么气。 “问问,上次南方瘟疫解决,不是要抬为贵妃?”忆慈又补充道,“难为人家貌美如花的年纪还得讨好比自己大一轮的老男人。” 宸妃成天和一群女人抢老男人,是完全出于野心,还是有几分真心? 难说。 这难道不和所谓的攻略任务异曲同工? 裴怀之:“……” 说实话,他从小到大没揍过她,要不他揍她一顿试试? 谁家孩子没个完整的童年? 皇帝的孩子就能例外? 忆慈不耐烦抬头,眸光撞进裴怀之不善的眸子中,她眸光一顿,扯出一抹并不真诚的笑容,“爹爹,临近晌午,先吃饭吧。” “……”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天的时光转瞬即逝。 延乐宫门前,元玲珑紧紧攥住帕子,双眼通红。 “少珩,若在公主府受了欺负,千万不要冲动,皇家不比族中……” 元淮礼手指微微蜷缩,沉静如常,“娘娘放心,臣弟明白。” 元玲珑心口一涩,像是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他……他该叫她阿姐啊! 元淮礼坐上接他的步辇,与延乐宫渐行渐远。 在朱雀门,三人相聚,一同上了回公主府的马车。 “过几日,周国质子便到京城了。” 忆慈见到元淮礼,突然开口。 元淮礼垂眸后与忆慈对视,“殿下有何吩咐。” “调动你手中的人,帮本殿监视周国质子一举一动,尤其关注他和沈尚书家千金的密切举动。” 忆慈绷着小脸,一副谋划大事的表情。 其实是——她要为写观察报告做准备。 元淮礼不明白忆慈的用意。 就算他们都清楚周国质子会是新帝,可为何要他的人去关注周国质子和一个女子的关系? 难道不应该关注周国质子对这天下的野心举动? 他心口空落落的,陌生的感觉侵入五千年不曾有过大波动的心跳,那是一种好奇。 一种向黑暗沉沦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