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人全部跑进了元淮礼的房间。 “我们真的要做昭阳公主的童养夫吗?”蓝袍小公子稚嫩的声音满是愁绪。 “刚才怎么不离开?” “我爹让我来的,还说让我讨好公主,不然他和大哥就没命了。”蓝袍小公子撑着下巴,婴儿肥都在忧伤。 “你爹是?” “我爹是定远大将军!我是我爹的第三个儿子,李九渡!” “在下沈砚书,沈家长子,家父礼部尚书。” “在下殷无悔,殷家次子,家父大理寺卿。” “在下……燕国燕肆。” 众人看向说话的瘦弱少年,眼上戴着一条白纱,少年动作缓慢,将覆在眼上的白纱拆下,竟是一双绿瞳! 是——燕国送来的质子! 那个灾星! 燕肆声音微哑,垂下眸,避开少年们好奇的目光。 他……从小被当作异类,当做灾星,人们用石子砸他,用污秽的语言骂他,用恶毒的话语诅咒他。 只有昭阳公主,她对他恐怖的眸子视而不见,还递给他一把足以挥退恶奴才的匕首。 她说:“你将刀柄递给他们,现在要夺回来吗?” 那时,他突然明白,他无声的妥协是多么懦弱! 那一天,他手中沾满了鲜血;那以后,他将匕首随身携带。 时隔一年,他终于等到了她的生辰,他偷溜进天和宫,只为了远远见她一面,归还她的匕首,却被她从回宫的角落拎出,来到她的公主府。 这是他不敢有过的奢望。 众人见燕肆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直言对他绿色眸子的好奇,又将目光转向元淮礼。 元淮礼放下手中的书籍,目光无波无澜,“家父平民百姓,只不过与丞相府沾了亲,有幸进宫,被公主选入府中。” “你……你父亲没有官阶?!”李九渡脸颊边的婴儿肥颤了颤,“那你凭什么做主君?” 元淮礼眼皮懒洋洋上抬,朝李九渡望过去,“殿下说我这张脸好看。” 李九渡气呼呼出气,咬牙切齿,却憋不出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