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慈笑而不答,跳过了这个问题。 节目结束后,一身干练米色西装的文月在演播室外等着忆慈,二人一同向外走。 “小祖宗,我这才多久没看住你,你又搞事情!”文月毫不客气翻了一个白眼,“穆氏集团什么实力,你不清楚?就算那是你前男友,也不能意气用事,把人家形容成舔狗,你踏马疯了吧?!” 文月恨不得抬手戳忆慈的脑袋,被忆慈轻巧躲过。 忆慈向右跨了一步,轻嗤,“他只是会做戏。” 人前一副面孔,人后一副面孔。 “那你也不能全都说出来啊!”文月恨铁不成钢,“万一他生气,封杀你怎么办?” “无所谓。”忆慈踩着高跟鞋,哒哒向前走,“人要向前看。” 惹急了她,她会送他投胎。 人嘛,总要向前看。 文月:“……” 忆慈从大楼门口出来时,对上一个中年男人和蔼的笑,对方冲她挥了挥手,“小慈!” 忆慈眼尾稍挑,桃花眸潋滟,在夜色中炫目。 许长江——原主生父,一个懦弱又无能的男人。 忆慈走到许长江面前,从头到尾打量他一眼,“你有事?” 许长江赶紧接过忆慈手中的包,打开车门,笑容和蔼,“先上车,时间不早了,车上说。” 忆慈并未推脱,二人上了车,司机开车后,隔板升起,许长江才开口。 原本和蔼的笑容落了几分,但依旧扬着嘴角,“小慈,前几天李总来找爸爸,说只要你放过他们,就能给我们公司西家村那个项目。” “你老实告诉爸爸,这件事是不是你让穆先生做的?你们曾经是男女朋友,帮个忙也应该,如果他们惹了你,确实不对,不过……” “你也长大了,应该懂亲疏之分。” “小慈啊,你放他们一次,咱们家会越来越好,以后你不需要为了资源去找那些男人……” “停车。” 忆慈冷下脸,将隔板降下,冲司机吩咐了一声。 这是亲生父亲? 简直可笑。 许长江撕下伪善的面孔,“许忆慈,我养了你二十年,现在不过是求你一件小事,你都不肯答应?” “穆先生甩了你也是活该!” “嘶——” 紧急刹车声响起,车内人不自觉向前倾,忆慈蹙着眉握紧安全带,眼睁睁看着许长江被惯性冲向前磕到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许长江气得脸红脖子粗,怒骂司机。 “你踏马会不会开车?!狗开得都比你强——” 许长江脏话还没骂完,车窗被敲响,脏话戛然而止。 一张妖孽俊朗的面庞含着笑意,只是不达眼底,清晰的下颌线,以及并不清晰的眼底。 “穆……穆先生……” 车窗落下,许长江胆颤地喊出一个称呼,又匆忙打开车窗,下了车,连忙冲穆珩点头哈腰。 “穆先生,久仰久仰!” 穆珩挑剔地睨了一眼许长江,眼底的嫌弃意味明显,“许总,我来接女朋友回家。” 靠在车边看热闹的忆慈眉头一蹙,纠正道:“是前女友。” 忆慈长腿抬起,冲穆珩走过去,“并且,我不会和你回去。” 忆慈睨了一眼周围,十几个保镖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过路的人脚步匆匆,却不忘拿起手机拍两张照片,甚至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在录像。 忆慈默默掏出口罩,并且好心建议,“你们都违反交通规则了。” 穆珩倏而轻笑,还未开口,许长江截住了话头,拧着眉呵斥忆慈。 “小慈你怎么能这样!穆先生还不是在关心你!你懂点事!不要总让穆先生担心!” 忆慈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和许长江说话,她抬眸看向穆珩,“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许小姐。”穆珩的声音很好听,无端蕴着一股魅惑,“不叙叙旧吗?” 忆慈与穆珩对视,视线交汇,无人退让,恍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最终,忆慈勾勒一抹弧度,眸光暧昧打量一眼穆珩,像小勾子,勾得人心痒痒。 “叙旧,也不是不可以。” “请吧,许小姐。”穆珩睨了一眼许长江,不忘吩咐身旁的张霖,“和许先生一起去交警队交罚款,另外,今天的事全面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