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七八组围攻还能毫发无损，更何况这些实验体本就是各个天赋异禀。 去死吧，快去死吧！他们这样期盼着他快点败下阵来。就像以前每时每刻那样，始终有人在诅咒着“去死吧，快去死”这种话。 他被摁在地上暴揍的时候，内心毫无波澜，除了想快点死亡。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规律，而自己这种残次品，一开始就被造物主抛弃了。 “哥哥——” 等到她再叫他时，身边十几个人该跑的跑、该躺的躺，只有她手里拿着十几个狗牌不停晃着。那女孩蹲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身体不撒手: “哥哥，哥哥你还活着吗！” “……放手，离我远点。” 那天的R3021非常非常奇怪。她明明对自己还是以前那副态度，却在该就寝的时间不知所踪。他因伤没有去找她，等到对方回来时，已经是下半夜。 “……你去哪里了？” “去处理一下哥哥的事！” ……？他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第二天那十几个孩子全部残疾——没错，是残疾。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缺了眼睛。在实验室里，这样的产品会被直接认定为不合格，通过特定流程进行“销毁”。 R3021多聪明啊，她并没有直接杀了那些孩子，而是教唆他们“内斗”。她没有动手，只是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仇恨和恐惧在那些孩子心中萌发，最终刀戈相见。 头一次，他知道这个结果沉默了。他也不清楚这么做的妹妹，究竟有没有拿人命当回事。 ——也许，R3021才是最蔑视其他人的那个呢？ “哥哥，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她微笑着望向他。她的双眼中充满了真诚，丝毫没有害人的愧疚。R3019无话可说，他做了一个违背自己原则的决定。 他替妹妹承担下了这个教唆他人行凶的罪名。 祈织对他进行了惩罚——她未必不知晓这其中猫腻——惩罚的代价是失去一双眼睛。好处是，他也适应了极高浓度的祟，还有其他办法能感知世界。这将花费他五年的时间，去熟练这个新的能力。 ……这就是错误的开始。回想一下过去，自己的不幸和这个妹妹脱不了干系。他人生悲剧的源头就是爱上了这个制造悲剧的女人。 但如果往日复现，恐怕斯塔尔依旧会替陈虔礼背上那个罪名，踏上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