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刀子。 小小的,白白胖胖的掌心里,赫然是一串糖葫芦,糖葫芦的签子收进洗得泛白的衣袖内,那截泛白的地方还有几点新晕的红。 “这是…我的赔礼,希望您能收下。” 一刀捅进去,出来的是一根糖葫芦? 荒诞! 没人能接受! “阿爹阿娘说了,做错事了得道歉,别人接受或者拒绝都得自己受。”成二郎偷看闻渠,手心一凉又抹了把鼻子,哭腔很重,“没关系的,我能接受。” 下一秒,凉凉掌心空了。 他惊喜的抬头。 闻渠背影消失在凉亭内。 成二郎对着闻渠消失的方向,跪下来重重磕头,磕完后还道:“我以后天天给您烧香磕头,一天不落,落下一天让我不得好死!” 闻渠走了,闻乐自然也跟着走了。 凉亭内只剩星云跟成二郎。 然而,成二郎起身后,睁大眼睛瞪了瞪星云,跑远了! 他对她那一顿竹条炒肉,意见很大! 星云:“……” 她一低头,发现矮桌上的朴素金簪不翼而飞了! 谁? 敢偷娇花的金簪? ???? “星少宗主,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消息!” 星云扭头一看。 地一欢。 他…来找打? ……. 闻渠回到神龙庙内,将雕刻好的神龙像放在香火旁,静静立了半刻,把那糖葫芦放在了供台上。 深夜。 屋内屋外一片寂静。 远方的钟声传至闻渠耳内,他睁开眼,漆黑屋内画面流转。 少年人穿的是潋滟紫衣,腰系红色带,发用金冠高束,那种装扮与他如今是天差地别,如果不是猛然见到从前装扮,他以为自己从来都是月白衣袍、红发带。 画面一转。 紫衣少年唇上带血,双腿跪地,神情漠然的捡起周遭散落的断剑、残剑。 等捡到一把刻有‘仁信礼义’四字的剑之际,漠然神情终于绷不住,伏在淋漓血路痛哭。 白发带垂地,染尽新血。 少年再抬眸,拾起残剑,面上再无其他情绪。 ——原来,是那个时候,失去了所有情绪。 闻渠起身,披上月白衣袍,推开房门。 钟声停了。 与此同时,遥远的天门最高的那座山峰,天门老祖宗嘴角溢出血。 他擦净了血。 没关系,总有一天,那条神龙会心甘情愿当他的炉鼎! ….. 长夜秘境之后,星云就得走原主跟地一欢成婚的支线,云惊声有些担心,担心地一欢这个被虐打的NPC会罢工! 地一欢抱着星云大腿。 “星少宗主,求求你,你行行好,不要再一招打败我,太打击人了!”地一欢是个剑痴,他现在基本一动手就是被秒,太打击人了,他都快对剑法提不起任何兴趣了,“星少宗主,求求你,你让我看看你的第二招!” “……”星云一张脸骄傲,“没有第二招,只有一招!” 下手不快,你是在等反杀吗? 地一欢:“……” 呜呜呜! 星云半弯腰:“所以,我的金簪飞哪儿去了?” 地一欢愣住:“什么金簪?” 星云:“你不是说只要我打赢你,你就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消息?” 地一欢琢磨了下:“金簪飞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知道长夜秘境什么时候开启?” 并不! 那不重要! 星云冷漠脸,重申:“我的金簪飞哪儿去了?” 地一欢速度爬起来,这可比他出剑的速度快多了。 “我这就去找!” “……” 不知道啊! 那金簪飞哪儿去了? 被贼偷了? 各界大佬掌上宠的娇花的东西也敢偷,是猫吗,有九条命够玩的? 星云不快乐了,转身,瞧见立在杨柳尽头拱门处的闻渠。 少年身段好,宽肩窄腰,腰间与高束的发上具是一抹红带,红带跟衣袂随着夜风静静飘扬。 头部微垂,薄薄金色面具下的阴影自鼻尖盖住下巴,所有表情拢在暗处,分辨不出喜怒哀乐。 衣袖处被攥起的一角,又透了些揪心难安的情绪,显出了他所有的不宁静。 怎么宁静? 要他如何平静? 那些刻意掩埋下的真相忽然被今夜见闻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