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如白昼,花园却没有几个亮眼的路灯,只有散发着暗淡白光的草坪灯。 不过,也够用了。 她终于看到自己最想看的一幕,将手包放在另一边,林耳抬头,却觉得眼前这对野鸳鸯有点不太对劲,而且被压住的不停挣扎的女生还有点熟悉? 林耳迅速躲到一旁,扬起声量。 “喂,你的耳环确定是掉这里了吗?这里乌漆嘛黑的,我一个人可不敢找,你快点过来,我在等你一分钟。” 说完之后,里面拉扯的声音明显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个秃头男整理着衣服匆匆走出来,还四处看了看,似乎是在找刚刚说话的人。 不过林耳早已经躲起来,借着草坪灯的余光看着对方离开。 看来宴会穿黑裙挺多功能的,起码能藏。 “还能起来?” 林耳视线下落,在墙角蹲下来哭泣的人身上打量了一眼,发现她并没有真的受委屈。 “哭什么,就当是被狗舔了一口,虽然那条狗有点丑,今晚这事暂时就算过去了,你回去洗个澡,照样吃饭睡觉。” 乔菘蓝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眼妆却还坚挺着,咬唇看着面前这个“昔日仇人”,眼泪流得更凶了。 怎么就被她看到了呢呜呜呜,她肯定是在心里狠狠的笑话着自己吧呜呜呜。 林耳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道:“我没笑你,我不会掉价到嘲笑一个受到伤害的女生。还有,快点起来,要是想聊天就换个地方,我不确定刚刚那个男人会不会意识到自己上当。” 两人左拐右拐来到一出有灯的小藤亭,乔菘蓝默默跟在身后,从无声大哭到无声小哭。 林耳低头一看玲珑小巧的手包,很遗憾道:“我没带纸巾,不如你用裙子擦一下眼泪?红色湿一块,不会很明显。” 林耳理智的提出建议,换来乔菘蓝一瞪。 “你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