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年眉眼中染上些许温柔,抬手抚摸着她靠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哭了?” “才没有。” 宋慈眼角的泪在任其年身上蹭干了,说话的嗓音带着厚厚的鼻音,瞪了任其年一眼立即端了旁边的药,不好气的递到他面前。 “醒了自己把药喝了。” 任其年懒洋洋的眯着眸子,勾了勾唇角,“要是我没醒你打算怎么让我喝药呢?” 宋慈看着任其年那副样子,真想拍他一巴掌,“你不喝就算,我直接倒了喂狗。” 任其年见宋慈真要走,抬手就扯上了他的衣摆:“别走,我喝。” 宋慈把药碗递给他,任其年垂下来的眸子闪了闪,“我手没力气,你喂我。” 宋慈看着任其年无辜的抬起自己被包成麻花的手腕揉了揉眉心,还是坐在床边把任其年扶起来让他靠在床边倚着。 然后又拿了勺子舀了汤药凑到他唇边,见任其年还在盯着她看,宋慈道:“张嘴啊,怎么不喝?” 任其年咽下去,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之后勾了勾唇角,轻声道:“阿慈你说要答应我两个愿望呢,我可是听着了。” “说了再也不生我的气了。”任其年自言自语:“你还叫我哥了,看来是真的不生气了。” 宋慈听到他说这话,气的咬牙,“你早醒了,还骗我!” 任其年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捉住她的手,摸到了袖口的纱布,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她的手腕。 他记得很清他昏迷之前宋慈手腕是没有受伤的,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 任其年看着宋慈的眼眸有些深:“谁让你伤害自己的?” 宋慈抽回自己的手,冷哼了一声:“凭什么只许你伤害自己救我,就不准我去救你?” “再说我怎么做都是乐意你管的着么?” 任其年看着青年傲娇的模样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还真管不动小少爷,不敢管。” 宋慈把药碗凑到他唇边直接开口道:“你直接喝了,勺子太麻烦了。” 任其年眼底忽然闪现一抹精锐的光笑得有些莫名,“你可以喂我。” 宋慈被他这种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感觉浑身一激灵,她自然是听出来了,任其年这句话原来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喂。 “滚,你也别喝了。” 宋慈把药碗直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转身要走了。 “嘶——” 任其年吃痛一声。 宋慈刚推开门一听到任其年的声音立即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你是那里还有伤,还是又碰到手腕的伤口了?” 任其年听着宋慈关切的询问笑了,这次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丝毫不松:“哪都疼,想让你陪着。” 宋慈一听就知道到任其年在骗人,真气了,“你怎么老唬人,我不信你了。” 任其年脸色还有些苍白,加上那副受伤的表情,让人觉得几分脆弱,这个样子的任其年是宋慈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在宋慈面前总是带着那副温柔的面具,即使背地里可能是阴险的小人但是他现在却露出这种表情。 宋慈觉得自己不该心疼他的,可偏偏就是心里不舒服了,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一点关切打我样子:“你想说什么赶紧的。” “真是服了你了。” 任其年听着宋慈的话就知道她心软了,他很会顺杆子爬,“阿慈,你今天就陪陪我吧,我刚醒,心里有些难受,就是特别想你。” 对啊,他才刚醒来,自己就这种态度对他…… 宋慈表面上不情愿但实际上还是答应了。 “只有今天。” 夜里沈钰打电话来医院问宋慈情况,宋慈和沈钰解释了几句,沈钰能理解宋慈,便挂断电话。 任其年看着墙上的钟表,她们打电话都能说半个钟头……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嫉妒沈钰嫉妒的要死。 不知道宋慈是女人的时候他觉得周台荣和沈钰厌烦,现在知道宋慈是女人了他又没那么庆幸了。 她还是喜欢这沈钰的。 任其年按了按指骨,眸子格外漆黑,他一定会把宋慈掰回来的…… 任其年抬了抬眸子,看向他露出一个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宋慈不由得开口问他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