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年坐进床边靠近他,宋慈越看他眉头越紧,仿佛他端的不是什么解酒汤而是什么毒药。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其年摇了摇头将碗沿凑近他的唇边,抬手按着他的后颈,直接强硬的灌了下去,手底下的动作粗鲁到了极致。 说话的嗓音确实温和的,温柔的发腻,他摇了摇头,眼底有几分无奈,“弟弟,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话些呢?” 宋慈被苦涩的汤水呛得满眼泪水,咳嗽的脸颊都泛起了薄粉,单手撑着床沿下垂的发丝在小幅度的摇晃,遮挡住了那双波光粼粼的琥珀色眼睛。 任其年的手还停留在他的后颈处,手底下的皮肤温软细腻,他眸子一顿,没忍住捏了一下。 宋慈瞳孔下意识的一缩,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电流传进脑海里,胳膊瞬间一软,整个人跌在任其年的怀里。 任其年呼吸粗重了几分,看着不知所措的宋慈从心底伸出生出一种难以明说的谷欠望。 想要看他慌张失措,想要看他露出别的情绪,想看他失控,想看他哭,想听他还像以前那样喊他哥哥。 任其年伸手抬到宋慈的眼睑附近,在他的眼尾处留下,他的衣领凌乱转眼目光里就是那奶白的肌肤一侧露出的精致的锁骨。 宋慈立即抓住他的手甩到一边,“任其年你要做什么?!” 任其年反应过来是手掌已经停留在青年的肩膀上,对于心中出现的那种想法愈演愈烈,看着宋慈的目光都变的深沉起来。 立即收回自己的手,冷下了脸色,“没什么。” 宋慈见任其年转身就要走,简直气笑了,他还没搞明白刚才任其年是发了什么疯,怎么得罪完他,就要拍屁股走了? 当他这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他有这么好脾气了? 宋慈直接拦住任其年的去路,眼底冰冷的像冰刃,“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别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还是你觉得这么多年没见,我就会对你刚才的行为宽宏大量了?” 任其年看着宋慈张张合合的嘴唇心底莫名的燥,特别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落到他的发顶。 “别闹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真疯了,竟然会对这个,自己曾经最厌恶恨不得杀之后快的人有这种让人难堪的想法,而且还是个男人。 任其年有些恍惚。 任其年看着宋慈冰冷的眼神刺的他心里发闷,按着宋慈的胳膊把人压在身下,“宋慈乖点,不然我真的打你。” 宋慈嗤笑,手腕即使被任其年扣住,嘴里也丝毫不饶人,“打我?” “呵,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任其年眉头拧起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宋慈这种高高在上自己为是的样子,让他总有一种尊严被碾碎在他脚底的感觉,按着青年的胳膊的手力道不断加大,他想如果先前的自己肯定会又杀了他的心思,但是现在听着这种刺耳的话语只觉得胸闷,还有那种夹杂在其中的酸涩差点让他忍不住。 宋慈丝毫不怕他,眼睛依旧盯得很紧。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 感受着胳膊上的刺痛,男人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像铁钳子一样,几乎能把他肩胛骨给掐断。 宋慈不怕他,他知道任其年不敢。 抬腿还击,任其年眼疾手快的按在他提过来的大腿上。 漂亮的青年咬了咬牙,半弯曲着另一条腿朝着他的下身撞了过去,任其年一条腿横在中间就把人压制在身下。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宋慈有点后悔这样做了。 任其年靠的极近,就连呼吸都打在他的脸颊上,滚烫的,急促的,宋慈忽然抬头与任其年对视在一起。 “在闹的话,我真的打你。” 那双眸子漆黑无比,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密不透风,又阴沉又压抑,被这双眼睛看着宋慈心里咯噔一声。 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咬断脖子。 “任其年,你放开我?!” 任其年这会儿听话的送开了手,还把宋慈从地上拉起来,语调有些冷,“别想拿着父亲当挡箭牌,没用,父亲说只要你不听话就打。” 宋慈知道这话肯定是真的,任其年身为宋盛霖的一条狗,关于他的话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