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年走到校门口,抬头看着上面刻的“安市第一中学”这几个字有些恍惚。 想到三年前自己还以第一名的成绩的站在主席台上演讲,现在他是学校的老鼠屎。 不由得嗤笑一声,扯了扯嘴唇,眼底的黑雾越来越浓直到消失,脸上没做任何表现。 长发遮挡住的狭长的凤眼,抬步走进去。 操场上正在和队友踢球的辛望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一晃神踢歪了,逮住那个人上前笑骂了一句:“你小子是吃屎了,这么臭,没事叫我干嘛?” 那人被辛望像鸡仔一样夹在腋下,抽出一只手和他伸出来的拳头对了一下:“望哥,你前边那个不是木槿年吗?” 辛望生的高大,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别具一格,在人群中极其显眼,背部宽厚肌肉发达那种溢出来的力量感,爆发出青春澎拜的荷尔蒙,让那些男孩子们格外羡慕。 这些崽子们都知道辛望不喜欢木槿年,这回他竟然当着他们的经过操场,招呼也不打一声,不指定要被欺负吗。 辛望那双漆黑的眼睛锐利如草原上的猎豹一样紧紧的锁定那个少年,夹着嘲笑的一句:“哟,这是夹着尾巴来学校了?” 话罢脚下的球像流星一样飞了出去,仿佛带着千钧重就连破风声都格外的刺耳。 木槿年被球砸到了后背,踉跄了几步,从胸口的肋骨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咬紧了牙,额角的青筋在小幅度颤抖,疼的闷哼一声。 那群人立即围了上来,起哄:“喂,老鼠屎把球给我们拿回来!” 木槿年睫毛轻微的颤抖,主动弯下腰把球给他们拿了过去。 辛望看着木槿年丧着一把脸的样子就犯冲,上去像个鸡仔一样揪住他的领子。 “你不知道说话吗,踏马的拉着一张脸给谁看!” 木槿年还没有一米八和辛望这个一米九身轻体壮的肌肉男根本没法比,光是气势上就输的体无完肤。 不过木槿年像是完全不在意,头垂得很低,嗓音也怏怏的,“球还给你们了,我要回班上课。” 旁边有个男生捡起刚才从他手里掉下的球,笑的可恶:“就你还去上课?金牌学渣连我们都自愧不如,你能学会吗?老师上课你能听懂吗?” 木槿年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旁边汹涌的恶意,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球又被人砸到了身上,洗的发白的校服上印上了一个浅灰色的印子,肩膀在小幅度颤抖。 辛望看着他柔弱的样子,拽着他就感觉脏了自己的手,伸手一甩,“你踏马是娘们吗?” 辛望猛的甩开手:“问你话不知道回答?” “你还是一个男的吗?”辛望眉头紧皱:“这个样子看了就恶心。” 辛望说完转身就去了操场 那小弟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木槿年:“望哥,你就这样放过他了?” 辛望非常嫌弃的来了一句,一脚把球踢进球门:“马上吃午饭了,看着他倒胃口。” 旁边的几分小弟惊呼,凑上来拍辛望的马屁:“卧槽,望哥你太厉害了,国足有你肯定稳赢啊!” 辛望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骂:“就你他娘的会放屁。” “不踢了,先去吃饭。” 后边那个小弟,回头看了眼:“老大,那个他还站在那呢。” 辛望提到他就莫名的火气,留着长发娘们唧唧的,一脸悲丧简直丢了男人的脸:“管他干什么,他爱站就让他站,多管什么闲事。” 木槿年看到他们走了,才缓缓移动步子,走向青春楼的方向。 刚走到班级就听到欢快的放学铃声响起来 班里的学生蜂拥而出,看到他时又像是十分有默契的鱼群全部绕开他。 每天晚自习都是空课,班主任都会在晚自习进行看班。 今天语文老师请假了宋慈临时过来看班。 看到木槿年站在班门口,并没有诧异,也没有闷声指责他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木槿年同学,目前你的座位在那里。” 宋慈帮他把书放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我很抱歉,其他同学都选好了位子。” 木槿年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要给自己道歉,他从开学都没有来没位子这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他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