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局为重,什么事情都不如云氏的面子重要。 云母心里也又痛又涨,哪有小禾苗说的那么严重?都是一家人,谁更困难就帮扶谁一下不就好了吗? 可惜云锐挡在云禾身前,红着眼眶一字一句道:“你们还不懂吗?小禾苗根本不记得我们了,你们想护着孔瑶竹,凭什么要她来让!这么恶心人的事儿你们自己怎么不做?之后公司庆典爸你也别去了,孔瑶竹那么可怜,直接让她继承家业吧!她太可怜了!还有妈,之后您亲戚朋友谁过寿的时候千万要让寿星公把场地让出来,否则我怕孔瑶竹哭到昏厥!她这么可怜,只有小禾苗一个人让着太不应该了,合该全世界都让着不是吗?” 云母被这番变故给惊呆了,唇瓣哆嗦了好久都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说什么浑话呢?别人家的凭什么让出来?那不是砸场子……吗? 云母心里一哆嗦,硬生生的停在了砸场子三个字上面,再不敢用责备的眼神去看自己的女儿。 云禾嘲讽一笑,反正她也不稀罕,倒是孔瑶竹真沉的住气,吃了那么多治疗抑郁症的药到现在还能忍住不发疯,倒也真是小看她了。 不愿意再继续这场闹剧,云禾从宴会中央的位置退出来叫上自己的好朋友往外走,云锐发现后紧跟其后,又退回几步: “你们真的要失去小禾苗了。” 可能……是我们吧。 出了宴会厅,云锐见云禾把几个好友送上车,之后便往公园内走去。 天已经黑了,黑蒙蒙的没有月亮,路灯白雾似的光落在她身上,朦胧的看不真切。云锐加快脚步跟在云禾后面,亦步亦趋,生怕自己的妹妹心情不好之余遭遇什么不测。 宴会厅内,小寿星再次离去让所有人面面相觑。 原本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云家原来也不过如此啊?为了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恶意压榨自己的孩子。 谁小谁就有理吗?谁可怜谁就有理吗? 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正确引导?而是以抢夺她人东西的办法去满足一个孩子的缺爱心理? 云母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先后离开,心里咯噔一声。 ——你们真的要失去小禾苗了。 怎么会呢?小禾苗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女儿,她们是世界上最近亲的母女,小禾苗怎么会不要她呢? 一定是小孩子气性大,觉得自己东西被抢了产生的占有欲。 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喜欢不能说吗?他们家也不是买不起两个蛋糕塔,到时候云禾一个,瑶瑶一个不就好了吗?做什么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心里这么想着,却也慌的不行,那种心脏没有规律的快速跳动似乎在告诉她,小禾苗真的不要她了。 而她,也失去了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 云父黑着一张脸,说了些抱歉的话让所有宾客先行离开,宾客临走时虽然打着哈哈不说什么,但谁心里不笑两声?不嘀咕两句? 云家可算是因为一个孔瑶竹出了大名头了。 宾客走光后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零散几个服务生和云家人。 孔瑶竹偏这个时候出来蹦跶找存在感,一双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样,可怜巴巴,“爸爸妈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抢姐姐东西的,你们千万不要生姐姐的气……” 不等她把话说完,云父勃然开口,“当然是你不好!云家供你吃供你喝,给你一个家,给你云家小姐的待遇,你做了什么东西?抢我女儿的东西抢上瘾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