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云的脸若是除去那块巨大的红肿溃烂的伤口外,五官的确是那个钟素秋的五官。 只是这块伤口直接将她的颜值拉低了不是一点半点。 见到这张脸熊大成哪里还生得出什么旖旎的心思,都要吓软了。 男子多是见色起意,只看重一张皮囊。 “你别过来啊!你才不是什么钟小姐,再胡说八道直接给你抓了啊!” 他的话音刚落,姜暮云好生委屈的抚上了自己的脸,语气中尽显落寞。 “你刚刚不是说要娶我吗?”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怎么可能娶你这个丑八怪!” 熊大成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恨不得离她八米远,生怕她沾染上自己。 巧燕看到这里也忍不住了,眼眶湿润,“大人,她真是我们钟家小姐钟素秋啊!请老爷明察,自从我家老爷要举办选婿大会,我家小姐就急得不行,嘴上就起了燎泡,所以选婿大会才会遮面。” 说到这里大家也才明白为啥钟家小姐突然遮面了。 “后来小姐不小心被滚水伤了脸,加上天气热,心中肝火盛,反反复复脸总是不见好,这才带上了帷帽闭门不出,城西李大夫那里还有每日给我们小姐看病换药的脉案,大人一查便知,我们小姐压根连门都没出,又怎么会去行那等偷盗之事呢?” “请大人明察啊!” 姜暮云在心中默默的给自家巧燕竖了个大拇指,这队友靠谱。 她一副眼泪婆娑的样子,欲向着熊大成再走两步的,但是他却实整个人都抗拒得很。 无法,眼中带着失望及难过,自卑的垂下了眼眸,又将帷帽带上了头顶,遮掩住了得意的神色。 这才对着熊雄道,“大人,民女确实这段时日闭门不出,日日都在家中治病,家中的奴仆皆知,且日日也有大夫上门换药,不知这位官爷为何如此污蔑民女,请大人明察。” 那位押送官饷回来的官兵也是一脸的菜色啊,他见过钟小姐的,所以才会那么果断的指出是钟家小姐参与的偷盗官饷。 可是他不知道钟家小姐因为生病已经好多时日没有出门了。 这一下子他都搞懵了,若不是钟小姐抢的官饷,那他见到的那个又是谁呢? “官爷,你确定见到的是民女吗?可是民女这伤,已经有月余之久了,不知道为何官爷要如此诬陷于我?” “大人,我也不知,但我和属下们,看到的人确实是钟小姐......” 他的话都没说完,更没有给熊雄机会,姜暮云轻笑出了声,那笑声中带着讽刺。 “大人,您若是官饷被盗了,要向我们各家凑银子,您便明了说来,我们能出的都是会出的,何必把丢了官银这么大的帽子往小女子脑袋上扣呢?” “小女子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哪怕是屈打成招,我爹爹也会告到上京去,毕竟这丢失了官饷再加找替罪羔羊的事情一旦被捅出去,怕是县令大人的位置都要动摇了。” 这样明晃晃的威胁简直要把熊雄气疯了,一张老脸气得通红通红,口中你你你的,就是没个下文。 “你这女人,竟然敢威胁官老爷,你简直猖狂,给她拉下去打个二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猖狂了!” 样貌好的时候,熊大成想尽办法都要强娶为妻,样貌不好的时候,都要打板子了! “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以什么身份对民女用刑呢?既不是官老爷,只不过是仗着官老爷的威,熊大人,您就不怕再加一条纵容亲眷滥用私刑之罪吗?” “你先回去。” 熊雄有着自己的考量,给气急败坏的熊大成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回去,莫要把场子给乱了。 熊大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给了她一个恶毒至极的眼神。 姜暮云:我好怕,我装的。 “钟侄女,以我和你爹的交情怎么会相信你会去强盗官饷呢?” 上一秒还在气急败坏的熊雄,下一刻立马堆起了满脸的笑。 她知道,他这是准备算计她呢! “熊大人明察,民女有人证、物证,这县城的门我都没出去过,何来强盗官饷一事呢?” 熊雄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被呛的喉咙,“这是自然,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