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在马车旁等得都有些焦急了,两只手来回拧巴着,眼睛一直往他们去的方向望着,恨不得自个儿能飞过去,车夫亦是,葛大葛青两人倒是悠闲得紧,毕竟,薛平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啥事的。 只听着那边传来写薛平的声音后,便是小莲呼救的声音,几人顾不得这么多,忙往茅草亭奔去。 姜暮云靠着小莲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薛平在一旁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碧云吓得不行,忙过去搭把手搀扶自家小姐,一把将姜暮云背在背上,就往马车方向走。 掀开帘子,马车上铺着厚厚的锦被,碧云几人小心的将姜暮云放进马车内,还贴心的给她身后靠了好几个软枕,好让她舒服些。 又车壁中拿出雕花的漆木黑子,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盒,里面装着一枚棕色的药丸,一打开瓷盒就是一股药香。 揭开小桌上放着的鎏银杯,淡淡的清香化开,光是用闻的都知道这里头装着的一定是顶好的东西。 碧云将药丸塞进险些要昏厥过去的人的嘴里,又喂了些鎏银杯内的东西,缓了好一阵子,姜暮云才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有了些精神。 “暮云,你......” “薛公子,还请唤我姜小姐。” “你,当真要如此对我吗?” 啰嗦,当真是找不到女人了吗?也是,除了原身这个娇小姐,还有哪个高门贵女会在垃圾桶里找男人? 姜暮云面上带着一抹决绝,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下一剂猛药了。 “你想要我如何待你,我是相府三小姐,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薛平还未开口,一旁的葛青听不下去了,“你就是嫌贫爱富,就是瞧不起我们,平哥哥真实看错你了!哼!”看着她大义凛然的指责着自己,姜暮云想她心里怕是高兴得不行了吧。 “大胆!你这贱民放肆,我家小姐乃相府千金,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质问小姐,别的不说,就你这贱民上次把我家小姐气病了,这段时间府上请的大夫,寻得药材哪样不是价值千金,我们相府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反倒来质问我家小姐,呸!真是刁民!” “碧云,别说了!咳咳......” 捂着嘴咳嗽的人只想着,这招我也会! “暮...姜小姐,你也是如此的想法吗?” “是。” 别过脸的姜暮云只听噌的一声,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薛平在自己的袍子上狠狠划下一刀,拿着那块破布,举在面起,“你我二人今日割袍断义,从今往后各不相干!” 姜暮云一眼都未看他,便钻进了马车中,招呼了众人离开。 小莲就跟失去了魂魄似的,整个人魂不守舍的,人在马车中心都丢在了林子里了,掀开帘子一角不停看着后面的情况。 “小姐!薛公子他吐血了,他吐血了!” “什么?”探头看来一眼,葛大和葛青扶着他,他的嘴角鲜血溢出,“快停车!停车!” 车夫听令停了下来,姜暮云想要下去,给了碧云一个眼神,她懂事的一把拦住了。 “小姐,不可啊,您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可是小姐,薛公子他吐血了啊!” 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快争执起来了,姜暮云满脸的纠结,片刻之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手帕捂了下嘴巴咳了两声。 “小莲,你去吧,多的莫说。” “是,小姐!” 马车都还未停稳,小莲便急切的跳下了车,直奔薛平而去。 姜暮云挑开窗帘一角,哪还有那副柔弱的模样。 薛平瞧着下车的小莲跑过去时脸上夹杂着欣喜与失望,葛青脸色立刻就不好,隐约还听着那边传来骂声,想来她们日后可有好戏看了。 从前是原主身份高贵,如今换了个丫鬟,葛青可不会轻易放弃薛平的呢! 她只瞧了一眼便没兴趣再看了,反正依着小莲的性子,绝对看不得薛平这么难过的,也很难守住秘密,那么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小姐,小莲姐姐她......” “这都是她的选择,怨不得别人,走吧。”含了口杯中的清酿,漱去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