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走得不见踪影,河南工友才向我忧虑道,无奈、恐惧之色溢于言表,似乎摊上了大事一般。 “有什么可怕的?咱们挣的都是辛苦钱、血汗钱,凭什么要让他们从中牟利?难道他们就没有王法?”我心有不忿地向领头工友道。 “咳,你刚来不久,还不知这儿的规矩,他们就是钻着法律的空子,狐假虎威地欺负外地人,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为了能够安心地挣些钱,谁敢招惹他们?也只好忍气吞声了。”河南工友沮丧着道。 “他们这帮人,共有几十个人呢,大多都是进过局子的,有的甚至数进数出,都是一些不干正事的混混儿,就仗着工人们不敢得罪,他们才如此放肆。即便是报警,他们就会溜之大吉的,与警察捉迷藏,警察也不能天天都在这边看着他们,所以,大家都不敢得罪,遇上他们,也只有自认倒霉了。”四川工友也愤愤不平道。 “如此无法无天地榨取工友们的血汗钱,就没有人敢反抗?就这么听之任之?”见他们从思想上就与这种黑恶势力妥协了,我心有不甘地气愤道。 “也不是没有,去年就有一个,是在北边仓库卸钢筋的,那小伙子也是二十出头的年龄,长得五大三粗的,他看不惯这帮人的不劳而获,便上前与人理论,结果却当场被这伙人打伤,若不是送医及时,差点儿就酿出人命。这伙人还不罢休,竟连那一个班的搬运工都打了,奈何大伙儿不够齐心,只好遭人欺凌。待公安民警得讯赶到后,这帮人却早已逃之夭夭,自此,就再没有人敢出面抵制这帮人的‘保护费’了,今天你……依我看,你还是先躲一阵子再说吧,免得把事情闹大,大伙也跟着……”河南工友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却再明白不过。 “好吧,老哥,我不会连累大家的。”我不能让工友们跟着自己受牵连,虽有好多不甘、不舍,也只好无奈地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