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了多久却又恢复过来。反正也不是犯了什么很严重的错误，小孩子调皮淘气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可那对于父亲来说它就是犯错。可能他是在从我身上发泄他的对生活的不满情绪吧？” “还有一次他在修单车，我和姐姐就在旁边拿一些零件来玩，扔过来扔过去，刚好就砸到了他脑袋，不记得是姐姐砸到的还是我砸到的。他二话不说就拿起车轮的内胎抽我，抽得我身上好多处都有淤血。他应该是有严重的暴力倾向的，也可能是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的通病吧，只是他比较严重而已！他也打我母亲，我母亲说在我没出生前有一次她在地里干着活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不好听的话就被他打了。母亲很确定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很多年之后在母亲叙说这件事情时，依稀脸上还带有不甘和落寞，可想而知她当时是有多伤心。聊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她经常会说，要不是为了这几个孩子她早就跑掉了。他是用一条挑东西的扁担在背后往我母亲小腿上狠力的打了一棍，母亲当场就扑的倒下去，后背还背着我的哥哥，腿痛了小半个月出不了力，现在逢霜雨天还会隐隐作痛。” 医生又问：“你亲眼目睹过你父亲打你母亲吗？当然也请你理解我不是故意掀起这些尘封的往事的。”医生微微笑一下以表诚意。 烂三也点着点头示意表示理解，沉默片刻，说道：“见过一次，也是我小时候的事情。那是晚上刚吃饱饭，家里有闭路电视，我和姐姐在客厅看电视。不知道他们吵着什么，只见父亲去厨房拿了菜刀追出客厅说要砍死我母亲。姐姐比我大两岁，应该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跑过去抱着父亲的腿不让他出来，哭的很厉害，也很无助。我没去抱，好像也没哭，但是很害怕，只感觉血液凝固住了，心跳也停止住了。母亲跑出了门口，我随后就跑出去找母亲。我不知道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好像也没想什么，就是一心想着去找母亲，我零星的感觉到母亲会害怕，自己要去安慰母亲。那时候应该也有七八岁了吧，年龄记不清。” 医生问：“跑出去之后找到母亲了吗？” 烂三继续说道：“找到了，在隔壁家屋后背的巷弄找到的。当时母亲背靠着墙站在墙角，伸出半个头盯着路口，母亲慌张的神色我记得很清楚，巷子没有灯，但那时候的月光很亮。见到母亲我第一时间就想过去她身边陪着她，但母亲拒绝了，打着手势叫我别过去，我知道她是在保护我怕父亲连我也打，我就隔着远远的看着母亲。父亲没追来，只是在家里扯着嗓子恶狠狠的咒骂着，我和母亲都听的清清楚楚。母亲从始至终也没哭，可能是惊恐过度从而忘记了哭。当晚这件事是怎么结束的我也记不太清楚，我对小时候的回忆总是这样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