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丫环和家丁,都分别被隔离开,鱼灏明一一仔细地听着他们每个人的交代一天中所做的事和证明人,都没有发现问题,就让李管家把记录这些情况的纸交给鱼振铎。 鱼振铎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后,把这些又传给了身边的鱼振海。 鱼振海也看了两遍,正要交还给李管家,却又被鱼振铎伸手抢了回去。 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鱼振铎,有着不同于他哥鱼灏明的思维逻辑,如今又经历许多次战场上的洗涤,有些方面那是鱼灏明无法比拟的。 “三哥,我要亲自审问这些人。” 听到他如此说,鱼灏明和鱼振海同时看向他。 “李管家,你一个一个给我带过来,我要挨个审问。” 鱼振铎不由分说,就转身进了旁边李管家平日里办公的耳房。 这边,张秀莺的二哥张培武闻讯也赶来了。当年,他也参与过解救鱼灏明那次的绑架,只是那时他也是个孩子,不过,一想起当时的凶险,依然心有余悸。没想到这样的灾祸,如今又落到外甥身上了。 他带来了武馆十几个精锐弟子,正好代替了院子里那些有嫌疑正被审讯的家丁。 半个时辰后,鱼振铎又拿着厚厚的一沓纸走出来。 二十多个人,看上去每个人都没有嫌疑,都有人证。 鱼振铎扭头对鱼灏明说: “三哥,让人把黑子牵来,再拿一件永泰贴身的衣服。” 黑子的爹和娘都是军犬,虽然黑子一出生就被抱了来,但狗的遗传基因是非常强大的。 鱼灏明的眼睛亮了,他和爹怎么忘了黑子呢?可见,关心则乱呀! 黑子被牵了来,鱼振铎让它嗅了嗅永泰穿过的衣服。永泰经常和黑子嬉戏,它当然熟悉小主人的味道了。黑子好像通了人性,反而是它牵着鱼振铎,把他们带到了后院的门口,这是通往大院外学堂的必经之路。 黑子不断地咆哮着往墙头上窜,可是,院墙太高了,黑子这样的狗是越不上去的,这还是汲取鱼灏明那次被绑架的教训而加高的。 鱼振铎见到这个情形,拍了拍黑子的头,不让它再叫。 “把它带到墙外,让它继续闻。” 说着,鱼振铎把军装脱了,只穿着一件白背心,露出精壮的肌肉。 鱼振海眼神闪了闪,羡慕嫉妒恨呀,他再打量一下自己,略显干瘦的身材,很有点不甘心。小时候他可是几兄弟中最壮实的,只是成年后,喜欢流连于风月场所,生生被女人给掏空了。 鱼振铎向手心啐了一口唾沫,纵身一跃,一个飞身上了墙。 他蹲在墙头上仔细查看着,因为墙头无人打扫,虽然是风吹日晒,但最近没刮风也没下雨,一定会有痕迹的。 果不其然,墙上有很明显的两个脚印,但也只有两个脚印。 “三哥,张二哥,你们也上来看看。” 鱼振海也想上去看看,可是又看看那院墙的高度,他就放弃了,他晕高! 张培武也是一个飞身就跃了上去,而鱼灏明只好爬梯子才上到墙头上,鱼振铎拉了他一把才站稳。 鱼灏明和鱼振铎,从小跟着张秀莺的师伯在东鱼庄习武,一学就是十几年。只是,自从鱼灏明出国后,他的功夫就有些荒废了。而鱼振铎却一直都在坚持着,特别是考入军校以后,一直没脱离训练,因此在这方面,他强于他三哥。不过,鱼振铎认为三哥的强项是做学问,做生意,这也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自己就把自己定义为武夫了,所以,他立志考取了当时全国最著名的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鱼灏明拍了拍他的胳膊,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