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吕云澄的怒喝好似惊雷一般,震得宁道奇目瞪口呆。
他贵为天下三大宗师之一,隐隐为天下第一高手,虽然被道门排斥,却何曾有人敢称他为“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更过分的是,吕云澄不仅把毕玄、傅采林、宋缺排在他之上,连石之轩都压他一头。
可从实际来说,石之轩分裂东西突厥,乃是功在千秋的大事,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比宁道奇强出几百几千倍。
便是想要反驳,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越想越是憋闷,就在这憋闷至极的时刻,吕云澄又毫不留情的补了一刀。
“你若迷途知返,跪地投降,本座慈悲,不仅饶你一命,还赐你成道之机,若是执迷不悟,天威降临,你悔之晚矣。”
“我……噗!”
宁道奇被气得白眉倒竖,一口逆血吐了出来。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了结,他的江湖名声都已经彻底毁掉。
不对,他本来就没什么江湖名声。
道门中人骂他是叛徒,没一个搭理他。
佛门中人当他是打手,没一个听他的。
毕玄在突厥,傅采林在高句丽,宋缺在岭南是什么地位?石之轩在魔门也有大量拥趸,再想想宁道奇,一切尽在不言中。
吕云澄冷笑道:“你现在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杀死我,用绝强的武力压服那些辱骂,否则,呵呵!”
“贫道本不想沾染血腥,只可惜阁下入魔已深,贫道只能开杀戒了。”
宁道奇双目血红,死死盯住吕云澄,好似在看杀父杀母的大仇人。
双方也确实是仇人,吕云澄不仅毁了他的名声,还让他生出心魔,道途受阻。
阻人道途,如杀人父母!
“喝!”
伴随着一声爆喝,宁道奇飞身跃到吕云澄身边,似扑非扑,若缓若快,只观其速度上的玄奥难测,便可教人头痛欲裂。
右手虚按胸前,左手往后拂出,手从袍袖探出,掌变爪,爪变指,灵动之处远远胜过徐子陵。
“锵!”
泪痕剑弹入到吕云澄手中,迎着宁道奇的双手雷霆闪电一般轰出!
脱剑膝前横!
宁道奇一个翻腾,回到原处,两手横放,指尖聚拢,形如鸟啄,对着吕云澄的剑尖急点而出。
散手八扑的精要在于一个“虚”字。
虚能生气,故此虚无穷,清净致虚,则此虚为实,虚实之间,态虽百殊,无非自然之道,玄之又玄,无大无小。
宁道奇倏地振衣而行,两手化成两只嘻玩的小鸟,在前方闹斗追逐,你扑我啄,斗个不亦乐乎。
脸上亦随之出现好似孩童弄雀的天真神色,左顾右盼的瞧着两手虚拟的小鸟儿腾上跃下,追逐空中欢快嘻玩的奇异情况。
天地间好似有一株无形的树,鸟儿则在树丫间活泼欢乐、充满生机的闹玩。
所有动作似无意出之,却又一丝不苟,令人难以分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何为虚?何为实?
宁道奇的攻击如狂风骤雨,片刻不停,又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吕云澄心中暗暗叫了一声好,宁道奇人品虽然一般,但武道领悟颇有几分可取之处。
手腕一环,迎着宁道奇的攻击,毫不退让的以攻对攻。
十余种高深心法全力运转,吕云澄身上好似燃起了九轮红日,招式之阳刚爆裂,用劲之凶悍绝伦,更胜突厥武尊毕玄。
双方奇招迭出,以快对快,没有半丝迟滞,紧凑激厉处又隐含逍遥飘逸的意味。
“唳!”
泪痕剑发出一声凄厉的剑鸣,千招万式在一瞬间归于一体,化为一道至大至刚、饱含杀意的剑气。
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