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说:“你太不知足了,种一粒种子,如果不出苗怎么办?” 柳维嘉说:“我们选种时已经筛除了20%的种子,动用了那么多小学生,如果搞催芽种,就可以实现一埯种一粒,就能节省一半的种子,24万斤除去筛选的和不发芽的30%还剩16万8000斤,除以2是8万4000斤,那可是5万元啊!” “明年咱们就能用上自己繁育的种子了,一斤省一毛钱就是2万4,何必在这个问题上伤脑筋呢?”云鹏劝说道。 “咯咯咯咯,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要省下一半,我的种子卖谁去呀!还是你聪明。不过,我种原种时可以用催芽种,这种办法还有一个好处是抗春旱。”柳维嘉说。 苗是粮产的关键,有了全苗就赢了丰收的一大半。巡察过后,云鹏放心了,要把工作重心转向了。去年这个时侯是建集体户的时侯,今年建知青点的事不能再等了,因为自己亲自抓知青工作啊! 碱锅的砖窑也建成了,是手工脱坯的砖厂,150多人和泥脱坯,还得晾上半个月才能装窑,所以,6月1日才开窑。开窑后,苏青和施工队就撤回来了,去了头道圈的新村建设工地。 云鹏在5月份就让章文釆去跑五七办了,报了并户计划和新建知青点计划。要建两个知青点,一亇知青生产队,三个泥草泥改造项目,共需6万元。结果县里砍了一刀,只批给了4万元,扣了160人应给的建房费8000元。 云鹏和孙英敏去找苏青商量,苏青说:“先建那两个知青点,边建边继续申请,那两个知青点需要4万2,盖到一半时,找县五七办来人看,他们肯定对我的设计叫好,到时趁机把扣咱们的8000元要来。关键是要早动手,干晚了,他们把钱批出去了,使啥招都要不来了。” 云鹏说:“那你得回公社帮我选址,选好就开工。” 三个人先去了十家子大队,十家子大队的老支书病了,有一段时间不出家门了,马春昌便行使了一把手的职责。他见云鹏来了,十分热情地迎了出来。当云鹏说明来意后,他便恭敬地说:“我带你们走着看,看中哪就在哪建。” 云鹏选中了公社最西边,长郑路道北的一片瓜地,宽50米,长200米,一直通到小辽河南岸,有一垧地。那瓜苗刚长出4片叶子,道边搭了一个瓜窝棚,种的是十道白香瓜和红沙瓤西瓜。 这块地的东边是十家子大队的拖拉机站,西边是一条通向小辽河的大车路。云鹏选中这里是为了延长公社的街长,因为知青点也是一处景观。 苏青也相中了这个地点,因为一是守着道边,过往的车辆都能看见,能让他的设计展视给更多的人;二是这里离瓦厂只有一里地的距离,将来户里住的知青大多数要去瓦厂上班,来回方便;三是向北占用50米,可以成方,符合四合院的设计。 定下这个地址后,马春昌便找瓜地的主人十家子四队队长去落实了。他之所以这么积极,是有目的的,一是要留下好印象接替一把手,二是要为表弟杨永忱进编当文化助理,和云鹏打感情牌。 此时的孙英敏在云鹏面前已不飞扬跋扈了,她只是静静地看,不满意时才会说话,对这个地址,她是十分满意的,不时地向云鹏投去赞许的目光。 见马春昌如此配合,她便抢先坐上了驾驶位,催促云鹏再看下一处。现在,她的话对云鹏就是圣肯,云鹏马上掰斜座椅,上了后排,把前座让给了苏青。 车向西行了三公里,向南转弯,穿过公路上了去河口的那条砂土路。一路下坡,走了约一公里,两边的苞米地和稻田从车窗闪过,便到了渡口码头。 那码头很简陋,只是用木架子铺上木板,向河里探进了十几米的一个宽不足3米的栈桥。桥旁立了一亇铁架子,上边有两道钢索横贯河面,架子下是一个绞盘,有两匹马做为动力,只要拉动那绞盘,两道纲索便一条向南,一条向北运动。钢索是平行的,每条上边有一个挂椅,两岸只要有人渡河便动,无人便停。 渡河的价格不便宜,纲索若要对面都有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