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哥还有联系吗?”孙英敏似乎很关心这一问题。 “人家是军官,我是农村的,早就没联系了。我最想见我的恩师,她现在在哪里?”黎想似乎更想敏老师。 “她在群众艺术馆上班,地址在工人俱乐部,还在办少年芭蕾班呢,她除了芭蕾什么都不会!” “别这么说我恩师,她比我妈还亲,没有她,我就是一个野丫头。”黎想反驳说。 “我也是她的学生,在我眼里,她是一个母老虎,一个美丽的恶魔!”孙英敏说。 黎想说:“那我得叫你一声师姐啦,师姐,求求你!别再说我老师不好的话了。” “好!好!我夸她,她脸美!形美!动作美!这你满意了吧!” “你这是把我老师名字中的三个“每”字变成了谐音,我愿意听!” 30公里的路程,半个小时就到了。这是离十家子最近的一个大队砖厂,用的是焖泥手工脱坯法,有200多人在干活,砖窑是长方型的,有7个窑孔,旁边立着大烟囱。 厂子就在长郑路道边,付砖的场地有1000平方米,挤满了大车和拖拉机。云鹏去交了3万块砖的款,花了1500元。 厂里规定,超过1万块砖的可以优先自装,即有装砖的空就可以贴近去装,孙英敏便把车贴着砖垛背面停下了。 正当4个装卸工要装车时,过来了两个拎着镐把的小子,其中一个说:“你们懂不懂规矩?汽车就牛逼呀?到那边排队去!” 云鹏跟他理论说:“我们是大份,享受优先装车的规定,这有地方,我们装咋的啦?” 另一个小子说:“要优先也行,一块砖5厘,先交钱再装。” 孙英敏下车说:“你是干什么的呀?张嘴就要钱!” 那小子说:“干什么的也是你问的吗?信不信我把车玻璃给你砸了。” 孙英敏说:“不信!” 那小子说:“老虎上!” 另一个小子举起镐把便冲向了外侧驾驶室,只听咣的一声,就没动静了,黎想拎着镐把绕过来了。 她是从外侧下车的,见那小子张牙舞爪地过来,一脚扫在他脸上,那小子一声没哼便倒下了,是那镐把脱手,落在了车箱板上,发了咣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