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和孙英敏搭上了话,有些熟了,便把话题转到了他好奇的问题上来了,两人一问一答,使车上的气氛和谐起来了。 云鹏:你是怎么收买赵科长和李库管的? 孙英敏:赵科长总和工会一起搞职工福利,跟苏青多个脑袋差个姓,我拿着苏主席的亲笔信,他能不买账吗;小李是我的徒弟,我教他跳交谊舞,让他干啥他能不干吗?他会咬死了,说是廖科长让他付的,有赵科长做证,老廖自己喝多了,答没答应也记不清了。 云鹏:你这计划真周密。 孙英敏:这都拜托我老爸所赐,他是作战参谋出身,我脑袋继承了他的基因,身体继承了我母亲的基因。 云鹏:你母亲是教芭蕾舞的? 孙英敏:不是她,我也遭不了那么多罪,4岁就给我撕腰、开胯,6岁就让我穿足尖鞋,我的脚都变形了,不敢穿凉鞋,也不愿穿裙子,是因为没有鞋搭配,是你的回力鞋给了我灵感,穿这身可以鹤立鸡群了吧! 云鹏知道她又在说他在猎户屯对她的嘲讽,看来她还真在意了。但是,现在他更想揭开那张照片的谜,便问:“你妈在少年文化宫当过教练吗?” 孙英敏:她一直是少年芭蕾舞的教练啊!少年宫停了,她回文化馆也办培训班呢。 云鹏:你妈贵姓? 孙英敏:姓敏,叫敏繁毓,我叫她“三美(每)”,脸美、形美、动作美,他都50多了,我俩去逛街,还有人说我们是姐俩呢。 云鹏:我见过你妈,她是教黎想芭蕾舞的老师。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在坦克师当营长? 孙英敏:是呀!你咋知道的? 云鹏:我还知道他叫孙英烈。 孙英敏:不会吧!他比你大8岁,你俩咋会有交集呢?一定是小刘跟你说的! 云鹏:那你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孙英敏:我哥还没结婚呢,我哪来的嫂子呀? 云鹏听到这心说,真有这么巧的事,便把下乡前,黎想带他们去军营的事跟孙英敏学了。 孙英敏:我从来没听我哥提起这个名字,我妈也没提起过这个名字,我哥说她长得象我,如果真象,表明我哥是想我了,如果不象,表明我哥另有所图,对小姑娘有好感了。 云鹏:我看你俩挺象的。 孙英敏:是吗?那我真得好好会会我这个小师妹。 太阳西沉了,孙英敏让云鹏打开那个手巾包,云鹏打开一看是锅饹,还温乎着呢,客气地说:“我不饿。” 孙英敏说:“我饿了!你喝酒时吃了那么多的菜,我几乎什么都没吃……” 云鹏马上道歉说:“对不起,那就停车吧!你吃完了再开。” 孙英敏说:“停车起车多费油啊!你递到我嘴里就不行吗?我不嫌你脏!” 云鹏只好把锅饹小心翼翼的递到她的嘴里。孙英敏吃了几个后念叨着:“屯老二不认识锅饹——硬觉(饺)子不错,就你这么没有眼力见的男生啊,找不到好对象!那水壶在那挂着呢,都看见你了。” 云鹏听出了话音,急忙把水壶摘下来,拧下盖,递了过去。 孙英敏喝了两口,把水壶递了回来,云鹏盖上后又挂回了原处,问她:“你是咋学会开车的?” 孙英敏:你也想学啊? 云鹏:想!太想了! 孙英敏:没门!我说过吃完了吗?就你这么没眼力见的,哪个师傅愿教你! 云鹏急忙又递锅饹。 孙英敏:你就没看看纸和手巾夹层中还有什么? 云鹏一翻,看到有扒好的蒜瓣,脸红了,急忙递了过去。 孙英敏:人不管有多大能耐,都得吃饭、喝水、拉屎、撒尿、睡觉,这吃喝拉撒睡都是细节小事,不从小事做起,就很难做成大事。我发现你是整天想干大事的人,但是不懂得关心别人!这是本师傅给你上的第一课。 云鹏听到“师傅”二字,知道她答应教自己了,忙叫师傅,又递锅饹、又递水、又递蒜瓣,又递手巾,忙乎得不可开交。 多少年以后,云鹏每想起这一幕都很怀念,他感到这是她给他上的第一次人生课。 孙英敏告诉他,她是到基层连队体验生活时学会开车的,是学开车才使她放下了身段,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