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遗体怎样安排,要运回合肥他们是可以送的。并且,宗友哥在海口最后时期表示过想回来。这一信息与陈炜他们去时的想法不一样,我与玖姐说了,并且要拿主意。要运回来要费事一些,但从体现宗友哥的遗愿方面说很重要,而且回来举行遗体告别仪式,要正规和隆重些。毕竟宗友哥在安农大工作生活近五十年了,半个世纪,不容易啊! 本来玖姐说十一点以后陈炜他们到再打电话过来的,但后来没有打。27日早上六点多,我打电话过去,要确定是在海口就地火化,还是遗体运回来。如果在那里火化,我就要过去,即使很匆促,我也一定要去送一送老哥的。我来AH,能有今天这样的生活状况,与老哥老姐的关心、帮助绝对分不开哟! 电话是打给玖姐的,但是陈炜接的。他们昨晚三批到海口,最迟的小燕两点多才到——小燕在得知姨父这突然的变故后,也连夜从广州赶过去看姨妈了。都到后作了商量:尊重爸爸的遗愿和妈妈的意见,决定遗体运回来火化。丁飞、丁晖随车护送回合肥,她陪同妈妈乘飞机回合肥。 这样就好。事情如何办决定下来,大家就可分头着手做了。我想到农大校领导那里要去具体谈治丧安排;玖姐的房子八九个月没住了,要打扫、整理。于是约承霞开车过去。我陪张和禹去大学部找领导谈情况,承霞可去玖姐家先打扫整理,中午乃至这两三天我们就住在那不回来了。 农大领导对宗友哥不幸去世很痛惜,很重视。因为此前不知具体情况,就先设了治丧委员会办公室,贴了一些告示,告知治丧委员会办公室地点。我到农大后,找张和禹一起到办公室,向学院相关负责人汇报家属的想法,领导很客气地接待,并说玖姐回来后,有大学部的一个副校长带领相关职能部门负责人一起到家里慰问并会问有什么要求,到时可以正式提出。 在治丧办,我看到来吊唁、出情的人很多。外甥媳妇程小红开车去买了些回赠礼品,白毛巾、肥皂、寿碗等。这些也已形成办丧事的产业链了,有的甚至可以送货到门。考虑到校领导要登门吊唁、慰问,治丧办负责人提醒最好布置灵堂等,有个气氛。后来就由张和禹去联系制作遗像,程小红联系布置灵堂的商家。 下午四点多,小姐姐、外甥黄涛从广州飞合肥,程小红要去机场接,我和承霞在家整理、收藏原来的棉衣棉被等物,把床上都换成席子。烧饭做菜,等他们回来一起吃。这天晚上就和小姐姐、承霞、黄涛在玖姐家住。当晚小红买了许多米面、菜、调料等,小姐姐和承霞就可专心一意做饭菜,我和小涛、张和禹清理物件,腾出设灵堂的地方,准备明儿下午来人布置灵堂了。中间我又陪同程小红去看了一下,选择灵堂布置的样式。 第二天再次清扫整理。下午来人,一会儿就把灵堂布置好了。晚六点多,玖姐到家了,远远听到恸哭之声。我急忙下楼,看到她和老同事李翠华老师抱在一起,她哭,李老师也流泪;见到我,又与我相拥而哭,哀痛之情使她全身颤抖,我劝她要节哀保重。到了家,见到丁家来的五姐、宗保、玉女等,又是哭声一片。这突然的变故啊,每个人的心里都饱含悲痛,悒郁难耐,不得不发啊! 次日,玖姐家来吊唁的人很多。大学部的领导也带职能部门的负责人来了。坐了整整一屋子。玖姐对他们的关心慰问表示感谢。我在他们临走时向副校长提及遗体运回,费用比较大,希望在可能范围内予以适当报销,副校长答应回去研究解决。 30日举行遗体告别仪式,送花圈的人有200多,参加仪式的连农大一把手校长都来了。许多老教授、老朋友、同事们均来见最后一面。之后还举行了家属亲人的祭奠仪式,可近距离见最后一面。这种形式挺人性化的,在以前似乎没有经历过。 火化后,骨灰领取、安放由几个子女去做了。中午为治丧人员和近亲戚、朋友举行招待宴。其后玖姐也做了“头七”、“五七”,一场意外变故引出的丧事也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