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
所以他们只能把东西全部拿走,下午再来占座,这点确实比不上学校图书馆,起码图书馆能提前约一整天。
“行。”周冉也没墨迹,飞快收拾好了东西,还不忘提醒另一边的付潇潇:
“潇潇,走吗?吃饭去。”
付潇潇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中午约了梁英有事,你们吃,哈哈,你们吃。”
付潇潇一边咧着嘴假笑,笑得跟朵月季花似的,另一边却在心里洋洋得意地想:
开玩笑,素材都收集完了,她还得赶着给她嗷嗷待哺的孩子们产粮呢,哪儿还有功夫吃什么劳什子午饭?
说完这句话,付潇潇潦草收拾好东西,就呲溜一声跑了,快得跟被狗撵了似的,周冉只来得及看她慌乱离去的背影。
什么事啊,这么急,连午饭都不吃了。
周冉莫名其妙摸了摸头,随即胃部再次泛起酸痛,她皱了下眉,扭过头,勉强对青年笑道:“那我们走吧。”
“行。”
*
医学院期中要考的科目不少,所以周冉包里带的书也很多,包本身拎起来很重,还是个单肩包,背在一个肩膀上就更不方便了。
走去食堂的路上冷不防被人撞了下,装书的布包就跟个秤砣一样,差点把周冉扯倒,还好她被谢时泽扶了下胳膊,没太狼狈。
撞人的那个也挺慌,没想到只轻轻碰了下,人就倒了,连着几声抱歉的“对不起”,周冉被布包带子勒着,顾不上他,谢时泽就摆了摆手无所谓说:
“没事儿,你走吧。”
那人又说了几句对不起,悻悻走了。
周冉一手拇指勾着布包带,另一只手伸进带子和肩膀的空隙处,有一下没一下揉着被勒得生疼的肩膀肉。
眉头都紧紧皱在了一起,像只委委屈屈的小包子。
瞧她这小倒霉蛋的模样,谢时泽无奈叹了口气。
周冉正揉着胳膊,忽觉肩膀一空,她视线一转,就见身高腿长的青年单手提着包,轻而易举给她拿了下来,拎在手里。
从头到尾都没费什么劲。
他自己甚至还背着个单肩包。
拿完东西谢时泽转身接着往前走,周冉就在身后楞楞看着他的背影。
清瘦却不单薄,身形高大,肩背挺直,带着股少年人的韧劲儿,像棵迎风招扬的小白杨。
散漫又恣意。
仿佛在这个人面前,什么都不算事儿,也不值得烦恼,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能一并担着。
然后还能笑着对你说:
“没事儿,我在呢。”
“有哥罩着你,怕什么呢。”
应该是发现她不在身边,青年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在瑟瑟秋风中蓦地回过头,瞧着她失笑道:“愣着干什么,走啊。”
细密柔和的日光碎金般倾洒下来,伴随着斑驳的树荫落在他淡蓝色的衬衫上,衬得这个此时此刻,正在对着她笑得明朗的人,格外有少年气。
也格外……让人心动。
心脏不安分地跳动,没有规律可言,跟失控了一样,骨头里痒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泛着直达心脏的疼意。
周冉僵在原地,直到谢时泽再次出声唤她,这才堪堪惊醒。
她抬起腿,颠颠追了几步跟上,极其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两个人继续往前不快不慢地走着,周冉本以为他没听见,怎料下一秒,谢时泽胳膊蓦地一抬。
像是顺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下。
继而漫不经心道:
“客气什么,咱俩碰上那么多次,也算是朋友了,不是吗?”
“………”
周冉低头不语,愣怔地摸了摸刚刚被这人碰过的发顶,上面甚至还留着一丝他手掌的余温,暖乎乎的。
等了许久,见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