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的腕骨处围了圈不正常的红,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有点青紫,微微发着肿,对比她过分苍白细嫩的皮肤,看着有些骇人。
眉头不由蹙得更加厉害。
那群女人不但动嘴,还对她动手了?
看来他刚刚还是便宜了那帮人。
发觉他面色不虞,眉心都快拧成一道川字了,周冉疑惑问:“你怎么了?”
谢时泽很快反问回去:“你这里怎么回事?”
意识到他在说自己的手腕,周冉无所谓般笑了笑,回避道:“不小心磕的。”
“………”
不小心磕能磕成这样?
睁眼说瞎话,明显是被人掐的。
知道她不打算老实交代,这些话谢时泽也没有明说,忽略掉心底那点子不舒坦,他吩咐管家去拿点消淤青的药过来。
管家一走,一时间气氛似乎尴尬了些。
不知手脚该如何安放,周冉随手拿起刚刚放在桌边还未喝完的香槟,就想往嘴边送。
“胃又不想要了?”谢时泽突然开口。
联想起她手腕上的伤,这只小狼崽貌似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一团糟,还很容易受欺负。
谢时泽心想。
青年声线磁性,泛着几不可察的冷,明明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却没有很凶,就是蕴着点不易察觉的、带着点小脾气的、柔软的嗔怪,听得人莫名心颤。
“什么?”
周冉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直白的视线,她看到了自己手里那只酒杯。
终于意识到问题后,她下意识狡辩说:
“我就拿来装装样子,没有喝。”
“………”
啧。
小骗子。
他都看到了。
思及此处,谢时泽双臂抱胸,撇开头,冷冷道:“随便你。”
周冉:“……”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周冉本想着低调一点,经导购建议,特意选了条低奢晚礼裙,殊不知就算这样,她依然是人群中最靓丽的那抹身影。
一身法式纯黑贴身礼裙,不设其他点缀,简单又大方,黑天鹅丝绒的面料又极其富有质感。
简易抹胸加a字伞摆收腰设计,再搭配一双同色系的细高跟,衬得她整个人又瘦又白,凹凸有致,站在人群当中仿佛泛着莹润的光。
这身装扮既不会太寒酸失礼,也不会抢了主人家的风头。
既高级,又得体。
谢时泽深知这一点,于是不动声色向周围淡淡瞥去一眼。
不乏有按捺不住性子的男性频频往这边偷瞄,但一对上青年那双蕴着森森寒意的眼睛,便被吓得视线纷纷又缩了回去。
谢时泽满意点点头,但仔细想想还是有那么点不爽。
一腔火气无处安放,谢时泽忍不住别开脑袋,哼声道:
“啧,管家这回动作怎么这么慢,都多久了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