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是我没有,我懒得去。它在剁柴火的树桩上昏迷了,本来缩成一团,下巴上翘,嘴微张,奶奶一看就知道快不行了。我撸了撸它的嘴,它惊醒,又奋力动了两下,它的表情仿佛要喊了出来。 但愿它能休息一会儿,做一个好梦,然后醒来就会活蹦乱跳的,生病了需要休息。 我再来看它的时候,动了动它,它睁了下眼,然后闭上了,猫嘴微张。我放下它,去了楼上。 等下楼来,看见树桩上的那只猫一动不动,眼睛微张,蜷缩的身体根本不是自然伸开。我走近,碰了碰,猫少年已经去了!我沉沉的叹了口气,提起它,拿了把锄头,埋了。 不详细描绘这只麻猫的死,不足以鞭挞我的内心。 奶奶说道:“完屋里喂猫不起来,狗子要掏住,怕咬到人。” 我想,还有那只黄猫,那只小狗,它们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下面秀姐有时候上来坐,屋场上有三个老年人。奶奶每天只在家里,除非到了冬季搞柴火,再不还去捡饭。身体不如下面两个老人。周嘎老妈,天天不知道忙什么?喜欢背着手转悠,有时候来坐。秀姐一天到晚跑好远,也喜欢在屋场上转,她的身体偏胖,大概是需要活动来消耗能量。奶奶精瘦的身体到了夏天,会很虚弱,所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能不出问题就帮了父亲和我的大忙了。 小丫头从外面回来,她母亲就要打她。她父亲很恐怖,我就不啰嗦了。我亲眼看见幺叔拿了一把椅子举了起来,嘴脸凶恶的朝她准备砸过去。我看得心惊,小丫头惊恐的眼神与当初妹妹小时候的眼神相似。无力弱小的眼神充满恐惧,等待着强者的发落,而强者在吓唬对方的过程中也得到满足。但愿这小丫头能平安长大,这个家真不适合孩子生存。 两口子打骂孩子的时候有时候带着脏话,那个妇人喊起来也颇有威势。可小孩子竟没有被降服。比起奶奶和父亲当初来,那两口子的威风实在不算什么。 清静的日子,一天总是要夹杂着着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听见妇人喊道:“你在外头跑哇你!你再跑老子要打死你呦!你不搞啊你!”那丫头不得不往后退,她娘就往前。 奶奶坐在灶房屋门口,奶奶听见了说道:“您不打娃,您不打娃,娃打不得嘀!咧秀丫头也讲嘀‘娃打不得’。” 奶奶这话让我十分吃惊!竟有哀求的意味。 隔壁那妇人气势汹汹的喊道:“要老实打啊!她再哈跑喂!”落后就传来小女孩的叫声。 奶奶在灶房屋里,我在堂屋里,我没有做声,我甚至屏住了呼吸。 “错哒!”奶奶长叹了一声! 我沉重的叹了口气,但没有发出声音。 老人仿佛心里不服,对那个妇人的叫喊无能为力而愤懑。她坐在灶房屋门口,前胸贴在自己的大腿上,自言自语。 听见她说道:“咧秀丫头,就么讲嘀‘她嘀xx回来哒,不打娃!啊?不能打娃!’都叮嘱嘀不打娃。” 她的话说明了什么。我们都在反刍过去。 俱往矣,怎能挽回!我坐在竹床上,看着窗外,享受着清净带来的舒适,想必她也有这种感受。 过了些日子,奶奶说道:“弟儿?咧猫儿,咧下面嘀xx讲嘀吃不得猪油,要吃鱼。再不就么跟它给光饭吃。” 我一听,有道理。看官,我这个人直到这时候才知道猫不能吃猪油。说我不热爱小动物,安葬动物的行为至少在那时候没有停过,而且感觉自己和它们平等。如今,能平等看待自己的,也只有它们了。 我们和动物们平等对待,我不会瞧不起动物,动物也不会瞧不起我。这种感觉很清晰,看见公路上被碾压的动物尸体,用锄头尖儿勾回来埋在后面,这样感觉自己有用。可反过来怎么说呢?对活着的动物应有的关心和妥善照顾,竟没有。 我去钓鱼了,钓了几条够那只猫吃就行了。然后觉得累了,躺下看《三国演义》。 这本《三国演义》丝毫看不厌,故事的段落总是一回接着一回,能勾住我的心。所以往往看一段,又接着看下面一段,再看一段……或者随心所欲的在某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