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如此。他仿佛看着我们人类,看我们怎么折腾?反正我是没得折腾了。我现在只有服从的份儿,可是指挥别人又为了什么呢?别说我是一介草民,就是王侯将相,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怕是也手足无措。因为天底下的芸芸众生,都仿佛适应的接受某种秩序。 他们遵从权威,也为了获得这种权威的一丝希望,倾其一生都在对权威顶礼膜拜。真是天神都难以改变。 晚上,我又哭了!不过这次哭的很轻柔,不会像上次那么猛烈了。我有一种解脱之感,在吸引着我。 “不干了。”我鼓起勇气说道。 门岗的老爷子问道:“你不干了?” “嗯。” 我打算去找老板,问老板在哪儿。 “你去二楼看看。”老爷子说道。 于是我上了二楼,就是弹簧车间的上面。 上楼去有个财务室,里面有两个人在工作。我看了看,瞧他们那专心致志的样儿?真可怜!人的头脑都被工作奴役了,而我马上就要解脱了。 里面的人看见我在张望,问道:“你找谁呀?” 我轻声说道:“我找老板。” “老板没在,你看看隔壁。” 于是我看看隔壁的房间,老板没在里面。于是过来问道:“老板什么时候来啊?” “你等会儿吧。”他说道。 于是我就在这间老板办公室前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等着。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上午时候,老板走进来了。别看他胖,走路一阵风!他走进来,坐下,用一块毛巾往脸上擦汗,外面的太阳照的刺眼。我不说话,沉默不语,他看着我。 “听说你又不做啦?”他问。 “嗯。”我眼睛看着前面,听到他在问我。 “你先这样,回一下你亲戚那里,好吧?” “哦。”我表示听到了。于是起身,下了楼梯。 哈哈!我太高兴了!不久,我就可以回家了。我先回下叶姐姐那里,有饭吃了,早饭吃和晚饭吃。我如遇大赦,兜里揣了几块钱硬币,拿着上路,头也不回,径直上车去了。 到了店铺的公交站台那里,我下车来。走进店铺,进里边。我坐在熟悉的沙发上,果然还是这里舒坦! 叶姐姐看着我,问道:“您厂里放假了么?” “没有。” “那就是你个人跑起回来嘀?”她责问。 我停顿了下,吱唔着回答:“不是嘀,我跟老板说了,然后回来嘀。” 她瞪视着我,怀里抱着孩子,孩子散发出来的奶腥气充满屋子。 “这么大嘀娃哒,一二十岁了!该醒点儿事哒。”责备是不可避免的。 “给您爸打个电话问哈!”她吩咐道。 “不。”我摇摇头说道。 “哪不嘢?来么两个月哒要问哈屋里他!” “不和他打电话。”我说道,我执意不肯拿电话。 她见我不肯,也不再勉强,接着喂孩子。 我始终不多话,沉默不语,看着前面。准确的讲不是看着某个物,而且进入了……逃避了……是藏到自己的思想里去了! 躲进自己的思想里,自己原来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可比现实强多了。所以我的思想里,总是快乐的!我不在乎现实的鄙夷与责备。 她叔的女孩儿放暑假过来了,坐在前面办公桌上玩暴力摩托。她一个人玩的一包子劲儿!又看见她玩蛇,那小游戏看的我也眼馋。我又不肯开口,只是一天到晚坐着。 “xx回来了,你不紧都玩。”她妈妈叮嘱道。 “你玩不玩?”她转头来问我。 我都快成傻子了!电脑的主人回来了,你才问我“玩不玩?”我心里不高兴,说道:“不。” 办公桌的那把椅子我就曾经坐了下,试了下感觉,其他物什我从来就没碰过。有一回传真机发来邮件,我早上吓坏了,赶紧给叶姐姐打电话,挨了一顿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