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酒肉飘香,要么亲戚来了,要么就是干部来了。 有一回,那条母狗被宰了。中午,伯伯、大幺、两个姑爷等,一大桌儿。我对狗肉厌恶,我对稀奇古怪的肉类食品很厌恶,甚至连猪肉的哪部分也很在意,不然不会吃。奶奶夹了一筷子,给我递过来,她喜欢劝你吃,我当然不要!我不喜欢和大人们打热闹场,而是独自在一边。当时在屋檐外面,又去了父亲房里,算是自己躲了起来。 老远就只听得奶奶埋怨:“爱儿吔,不管屋里……” 父亲不服,顶嘴说道:“我一个人带两个娃儿!” 伯伯和大幺在旁边劝说父亲:“你一个人带两个娃儿,嫂子不在了啦,妈妈和爸爸给你把两个娃儿带大哒哪!等几年娃儿又大些了就还好些哒哪。” 谁知,父亲不耐烦的说道:“娘老子死哒,么儿还是要靠我个人!”父亲这话都重复几遍了。 这时候,奶奶加大声音埋怨:“你就靠完两个老哎!你个人又不落屋……你就倚斗……” 奶奶话还没说完,父亲更加大声的“哎哎哎哎……哎呀!哎呀哎呀哎呀……”他如此搅和是在耍赖! 伯伯和大幺也还是试图劝说父亲,爸爸这方面天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哎呀呀!哎呀呀!”这样餐桌上根本没法沟通,他确实是在搅和。 这阵仗,大姑爷忍不住“嘿嘿”笑两声。那灶房屋里起哄,一阵一阵的,父亲答非所问,他故意发出那种声音,惹的自己的亲姐、亲妹没法跟他沟通、劝导。 只听得“不吵、不吵,吃饭,啊?” 晚上,爷爷和奶奶呕气。他们又在圆桌的两边商量着——究竟谁先死?那情景,仿佛两位老人准备着身后事一般。我每每听的浑身不是滋味儿,我之所以会在幺叔房门前看着灶房屋里的爷爷和嗲嗲,我心里总是想着和爷爷睡。爷爷伤心透了!他不理我。 我听见了父亲的呵斥:“弟儿!快过来,到爸爸房里来,和爸爸睡!” 爷爷和嗲嗲在桌子两边商量着关于生死的问题,在日后寒冷的天气来临时,还会有。我将又被父亲训斥:“站在那里搞么得呀!过来!和爸爸睡!” 和父亲同寝,竟成了父亲迁怒于我的一种手段。爷爷拿自己的儿子无可奈何,更不知道自己的孙儿被自己的亲儿子是怎么残害身心的! 白天,一阵瓢泼大雨,下得地面上一尘雾。雨后,我听到了小红儿姐姐欢喜的叫道:“你们看天上哦,好漂亮哦!” 我抬头看,果然“好漂亮!”我心里真欢喜,希望彩虹永远留住。我仔细看着,大概上面能行走。我幻想着,在上面行走,会是到达哪里? 夏天的太阳很轻易的就把地面上的水洼晒干了。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专门给地面上浇个水似的。太阳公公收拾回家了,我们的塌子里又恢复了热闹,堂弟本本分分,幺哋哋嘻嘻哈哈笑着脸颊,堂姐的声音清脆的叫着:“大嗲!” 奶奶会高兴的回答:“妹坨,你来哒,来看电视嘀来哒!” 夜晚的天空格外美丽!又哪里是电视机里面的能比拟?我坐在小椅子上,半躺在椅子的靠背上,头朝天,睁大了眼睛,我看见的夜空不是黑的,而是透明的,所以我能看的好远好远! 我盯住天上的星星,好多好多颗,盯完了这颗看那颗,仿佛永远也看不够。盯的越久,仿佛我就离它们越近。最后,我感觉我可以摸到它们了!快了,一扬手,身子朝后一仰,坐的那把椅子就往后翻了过去。 奶奶骂道:“你哪么看电视?看了看了又翻了过啼哒哈!看电视,电视好看,把脸朝电视望斗!” 对奶奶的吩咐我坚持不了几秒钟,电视远远没有夜空里的星星好看。它们在向我眨眼,我怎么能不看上面,它们离得我可近了。那上面移动的星星听说是卫星,那其他不动的就是很远的世界。要远才好,才不容易被侵犯。 他们住在星星上面,肯定跟我生活的不一样,也跟这里的世界不一样。他们的美好生活与富饶的动植物互相环绕着,我用思想远眺着。他们不会有谩骂,不会有恐吓,不会有折磨,没有战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