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是唯一一个让叶舟洒脱不起来的姑娘,在任何姑娘面前他都可以无拘无束,唯独在她面前自己就像被捆住了手脚。并且一阵阵的心里还很乱,平白无故的就乱,一个人心里乱了,表面上就很难表现的平静,菲儿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话一出口叶舟又觉得这样说不合适,马上改口道:是有一点不舒服,不过也不妨事,他必须得说点什么,要继续不说话他怕自己心里想的事都要跳出来形象化了。他说:江东的司马兰城很有想法也可以说是很有野心,往后我可能要和他共事了,他还开了一个很大客栈。话说完了他才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发高烧的人,怎么就说起了这些话。 菲儿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莫名其妙,好像还等着他继续说呢。并且用眼睛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兰成很好,家庭背景也很强大,他家后花园里有一座假山,那假山很高,我还去他家吃过一次饭。他为了说话而说话,他觉得他说的话对菲儿来说毫无意义,如果有人和他这样说话,他肯定会以为这个人是个半吊子。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天才,和所有人一样平庸,甚至比好多人要差。多数时间他自视是很高的,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在任何方面都是优于常人的,现在他明白了,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今天他竟显得如此笨拙,有意思的是,他还不想逃,就像故意让菲儿看他出丑一样。 在菲儿眼里却不是这样的,他为叶舟在他面前显得这么局促不安而高兴,他觉得这是他对她有爱的缘故,如果他是个想占她便宜的坏小子,肯定不是这种表现,他所说的司马兰成和他的家庭背景,他家的假山,在他家吃饭,对她来说是丝毫没有意义,可她能听到他说话,能看到他,这就是有意义的。 和司奇相处一年她依稀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绝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因为她是他好兄弟的女人,所以他只能把对她那种真实的感情埋藏在心里。然而她怎能感觉不出来呢,她对司奇也是有爱的,可那种爱就像是鼓,只所以发出响声是因为鼓槌的敲击;而对叶舟就不一样了,是不爱不行,他在菲儿心里,就像是一缕光照进了水里,虽然光没把水撕开一条缝隙,可水却因此而灿烂了。如果他不是叶舟而是别的男人,她这么精心的打扮过后出现在他面前,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抱住自己,可他不会,因为……她说不出是为什么。她当然渴望被他抱住,被他爱抚,可是他不这样。他让她这样看着,能听见他说话也是好的,能感觉出他因为自己而心里狂乱更是好的。他为什么不逃掉呢?她猜到他能从这种看似尴尬,实则又非常默契的氛围中得到一种内心的愉悦。 你想过要当皇帝吗?菲儿打断了他的“语无伦次”。 叶舟笑了,对菲儿来说,他的笑胜过所有的风景,虽然这样的笑不是嘴角一翘的那种可以勾魂摄魄的笑,却足以让她的心一下子酥软了。叶舟出现在她的闺房时,他标志的长相让她的心酥软过一次,可了解的他多了以后,她感觉他的心比他的长相还要美。 没等他回答自己的话,菲儿又情不自禁的说:你这么好,你自己知道吗? 叶舟在心里也问了她一样的话,他只是笑而没有说话,她从他的笑中读到了他想听到的话。 叶舟在心里做着各种假设,可人生是不可以做假设的。 你在想什么?菲儿问发呆的叶舟。 我……我在想我怎么变得不会说话了,我原来不是这样,我本来是很会说笑的。 我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有妖怪把你的话偷走了,还是…… 你说话还挺有意思,还有偷话的妖怪吗? 菲儿噗哧笑出了声,说道:干什么的妖怪没有,我问你一件事。 问吧,什么事? 在做皇帝和拥有战神的宝藏这两件事中选一件,你愿意选哪个? 叶舟心想,如果把皇帝的宝座让给别人,把战神的宝藏分给众人,可以让司奇恢复过来,我会努力把这两件事全拥有了,然后听从于神的旨意。可他并没有这样说,他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