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薄薄的墙,咱们躺在床上说话,头都在墙这头岂不是一样。 行啊!李婉说着行还是坐到了叶舟身边,定睛看着他。 你舍不得走吗? 我想看看你。 叶舟拽着她的胳膊说:那就一处睡吧。 李婉挣开叶舟的手说:“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说着出去了。 叶舟听见李婉躺在床上的声音,他打趣她说: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滚!你好好躺着,别胡思乱想,给我讲讲,你在外面的事吧。 叶舟先想到了在石虎城的青楼和岚姐同床而眠的事,这个是万万不能说的,他就和她说了被狼群围攻的事,李婉听得津津有味。他也说了在七狼山的一些事,和她讲那里的大哥们都特别好,几个大嫂也都很好,七狼山的事还没讲完,他听见李婉打了个瞌睡。 叶舟说:你困了吗? 她说:没有,还想听。 可叶舟再也无法心平气和的讲下去,他时而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那团火让他燥热难耐,他时而又觉得身体里有一条大河咆哮着奔流,那条河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另一张床上的李婉何尝不是如此,她渴望着叶舟的亲吻,他的拥抱,渴望他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时把她搂抱的疼的感觉。她不敢说话,怕声音会泄露了她心里和身体里的秘密。 叶舟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门没有闩,只要他轻轻一拽,门就会被打开,走几步就能到她的床边,他知道李婉对他热烈的亲吻的迎接便可治愈他身体里的燥热不安,那一团火能把两个肉体和灵魂一起燃烧,使之融化在一起,那一条河能把他们一起卷走,使之漂浮在波涛之上。 李婉听见了叶舟从床上起来的声音,也听见他往外走,并站在来门口,她渴望他大胆一些,果断的把门打开来到她的床上。 按理说那样的胆量他是有的,其实他在花园里时已经够放肆的了,可他现在踌躇什么呢,怕她会拒绝他吗?不,他什么都不怕,把十个叶舟碾碎了过筛子,都筛不出一个“怕”字来;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打开那扇门,可她说不出来。这让她高兴又沮丧,她高兴的是他把自己当成了圣洁的女神,她沮丧的是她想不圣洁一次。哪个女人又能把贞操始终保留,女人的贞操只要给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她就是贞洁的,并不是一直捍卫着它才算是贞洁。她心里的火比叶舟心里的火燃烧的还要热烈,身体里的激流奔腾的更要不顾一切,她心想如果他是一个小瘪三,他肯定不会等到现在还在门口踌躇,可他不是小瘪三,他是顶天立地的,敢为天下先的大男子汉。她又想到他是大男子汉不能过来,可我是小女子,我可以过去啊。有一句话说得好,“既然山不朝我走过来,那我只好朝山走过去了”,无论如何他不会把我当成轻浮的女子,若他把我当成轻浮的女子,他就不会如此犹豫了。她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鼓劲,可就是没有勇气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去。他听见叶舟又走回去躺回床上,他的呼吸非常急促,像是干了很累的活坐下来休息那样。 你还没有睡着吗?李婉小心翼翼的问。 她听见他装模作样的打起呼噜来。 我睡不着,你再给我讲点你在外面遇到的事吧,你说说七狼山上你那些大嫂她们都长得漂亮吗?你那大哥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叶舟你别装睡,我知道你还没睡着。 我知道这样就不来了,叶舟终于停止了装睡,他有些懊恼的说。 你知道怎样就不来了。 你心里清楚,装什么糊涂。 李婉差点笑出来,又说了几句话后她觉得身上那种燥热减退了很多,身子也不用那么直直的挺着了,她说:我可什么都不清楚。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熬我吗? 谁熬你了,你怎么不睡啊。 我都睡着了,你非叫我。 你真是快睡着了吗? 别理我了,我要睡了。 你是因为困才想睡的吗!李婉故意拿话挑逗他。 你再这样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今天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老实,突然想做正人君子了吗? 叶舟从床上爬起来,到地上猛烈地做俯卧撑,在心里数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