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赵元朗什么?给他一座城池?再给他些金子吗?我们不至于沦落到此等田地吧,再说了,纵使我们这样做了司马清扬就会善罢甘休吗? 我们现在不避其锋芒是没有胜算的,这也是缓兵之计,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司马清扬和他的军队的锐气迟早会有消沉的时候,什么样的军队也不会永远矛尖盾固,耐心的等待比冒然的迎击一支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的军队更合适。 薛达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缓,又让听者能听出他的态度非常坚定,坚定到不容置辩。 耶鲁赫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深知薛达说的有道理,你打算怎么学赵元朗?他问。 直接把石虎镇让给他,把陛下赏给我的一千两金子送给他,再送些女人给他,殿下,你觉得这样行吗? 我们退到哪里去,退到金州城吗?大哥会笑话我的,我们曾夸下海口不破朝阳誓不还,可我们竟然……,经过几年的拼杀又回到了原地,我们又回到了原地。 殿下,我们遇上的已不再是单单老谋深算的司马方,也不是成了精的屎壳郎,我们遇上了两个几百年不会出一个的天选之子,人可以飞越几丈高,另一个可以在马上随意地跳跃;换做别人早已被我们困死在葫芦谷了,可他们竟然飞出来了,在临江城时他一个人竟然从我布下的铁桶阵中突围了出去,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可能在许多年之后我们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和什么样的人在做战。 如果我们送给他的东西能暂时的牵绊住他,那就是我们的运气了。我们派人四处去寻找武艺超群的人,可以花重金,能找到三四个就可以,听说葛丘国常有奇人,不如派出使者去拜见葛丘国的皇帝,让他帮忙找一下,葛丘国地图高寒地带,又没有什么金银来源,给他们的皇帝送些钱去相信他会非常愿意给帮忙的。 我们从来都是用长枪、大刀、战马来解决问题的,奈何现在要用钱,耶鲁赫义愤填膺的怒吼。 薛达知道,他无非是要表达皇室一族的一种傲慢,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就算自己真的同意薛达出的主意并非是因为心甘情愿,而是因为不得已;毕竟他和薛达有着相同的悲惨经历,甚至现在依旧心有余悸,可作为皇帝的儿子,曾经被寄予厚望的三殿下,他不能对这种妥协表现得过于积极。 薛达无可奈何的说:殿下,当下这种情况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以退为进了。 以退为进,耶鲁赫重复了一遍薛达的话,怎么凭空就杀出一个司马清扬呢?按开始的计划,我们现在应该在朝阳成看花喝酒了。 殿下,如果我们所有的一厢情愿都能变成实实在在的东西,那该多好啊,这么多年来汉人上到国君,下到百姓都受着我们的欺负,看着我们的眼色过活,我们想去江城吃江鱼了,就把江城打下来,我们想去朝阳城看花了,就要把朝阳城打下来。史无前例的成就让我们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汉国的土地我们可以予取予求,汉国的城池就像树上的苹果一样,我们摘不摘只取决于自己想不想摘。司马清扬的出现让我们看清了自己,之前并不是我们强大到了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而是幸运之神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现在也不是我们衰弱到了要用金钱买太平的地步,而是幸运之神厌倦了我们,整所谓“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耶鲁赫没有说完全明白薛达的话,但他听出了大概的意思,叹口气说:事到如今也不能只说些丧气的话,想些丧气的事了,就按你说的,先用金子和这个镇子给咱们争取些时间吧。 也只能碰运气,薛达问罗川:罗将军,就你对司马清扬的了解,他收了咱们的钱和这石虎镇,会不会暂时停止北上。 罗川说:那也只能试试,司马清扬最听叶宁的话,把叶宁的心俘获了,他和司马清扬一念叨,事情就好办了 把要对付的人身边的人的心俘获,是薛达最常用的伎俩,他说:叶宁,是那个可以在骑兵的马上跳来跳去的杀人的那个吗? 罗川说:是。 怎么可以俘获他的心?薛达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