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的老婆席因死了兄弟,整天又哭又闹,说要到蓝月宫和皇帝评理,杀监军,明明是满门抄斩的罪,怎么就落了个误杀,不予追究了,多赏些钱有什么用,我们家也是豪门望族,也是见过钱的,我一个银角子都不要,只要把司马方一样满门抄斩。 老谋深算的秦雄由着他老婆撒泼胡闹,并不动声色,好像大海上笼罩着的乌云,看似平静,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正在酝酿一场摧枯拉朽的风暴。 见秦雄不为所动,席氏又过了哀求,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呀,我兄弟,不也是你兄弟吗?杀了他,要了他的命,可灭的是您的威风。 秦雄说:我说什么?你不是要到蓝月宫要和皇上评理吗?你去就行,和我怎么说的,就和皇上怎么说,就说你们家也是豪门望族。 席氏又哭,边哭边说,打断了秦雄的话,老爷,话我不是和您说吗?我真要去蓝月宫撒泼,谁又是有脸的尼?总而言之,我兄弟横竖不能就这么白死了吧,就算他不是监军,光凭他是当朝丞相的小舅子,他死一个,也得让杀他的人多死几个来陪吧。 秦琼冷眼看着席氏,叹了口气说:女人真是…… 席氏问:女人真是什么? 秦雄说:有胸,没有胸襟,有毛没有计谋,难道非要现兑现,凡是佘下的,都得还。莫说他杀了席合,他不杀席合,我还要想方设法治他的罪尼。可现在殿下总袒护着司马方,再怎么,殿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想个办法,把殿下支开,就剩皇上的时候,就好说了。 席氏说:老爷您心里想的事,您倒是我说呀,凭我女人这点见识,怎揣摩的透您肚里能撑船的人的度量之深浅厚薄。您整天也不摆个明白了理儿,我只当您怕司马方了。 秦雄冷笑道:我倒是想怕他,全汉国百姓也想我怕他,只可惜呀。往后你只管在家把家里一应事物管好,如果席合的图仇等着你去报,咱们这个家就完了,我这个丞相也别当了。 老爷,有您这句话垫底,我就踏实了。 让自己的女人都踏实不了,何以得天下。 老爷,您想得天下吗? 我………是打个比方。 席氏不再追问,又给秦雄泡了壶茶告退了。 其实死十个小舅子秦雄也不会放在心上,让他放到心上的是,司马方的儿子杀了监军,可偏偏赵恒要护着他,他庆幸的是赵恒不是太子,若他继了位,别说不好摆不了,我和洛绅就得让他摆布了。 秦雄让人把洛绅叫来商议他们的大事。 秦雄说:局势没有按照咱们铺好的路往前走啊。 洛绅脸上洋溢着成竹在胸的笑,说道:若凡事按着自己构想的往下进行,也忒没意思了,有点节外生枝的事,更能锻炼人的应变能力,好比一个湖面平静,有他平静的美,有点风浪,也自有它的妙处。 这是小风浪吗?这和咱们一开始想的想去万里呢。看着洛绅的谈笑风生,秦雄心有不悦。 对秦雄的不悦,洛绅身看在眼里,又像个哈巴狗舔主人的脚面那样说:丞相是不是想把四殿下支开。 秦雄见洛绅猜透了他的心事,先事高兴,后是惊慌。心想,大事若得成,第一个该杀的就是洛绅。在他面前我的衣服,皮肉仿佛都不存在,他一下子看到骨头,和心里的东西。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岂不是可怕。 秦雄装作自己的心事不用亲口说出来,洛绅就能猜到而高兴,他说:想必你已经有了妙法。 洛绅确实善于揣摩人的心里,可他也有一个短板,天生城府太浅,乐于逞能,见了秦雄高兴,像相以为自己把太阳就起床的公鸡那样,雄赳赳的可笑。他得意的说:此事极易,江南多绿林强盗,我们派个能干的人去和强盗勾结,佯装要围攻赵恒封地中的城池,自会有人来送信,赵恒一离开,司马方一家的性命,不用全凭丞相调度了吗? 秦雄点点头,给了洛绅一个奖励的笑,说道:怪不得人们都称呼你“小张良”,这个绰号并非浪得虚名。 洛绅得意的笑,假谦虚的说:都是人们混叫,为丞相效力,岂敢不全力以赴,绞尽脑汁,身上有十分力,还要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