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守一辈子。但有一个小女孩也会。” 齐天半信半疑,疑惑地望着母亲,“小女孩,哪来的小女孩?” 母亲没有说话。齐天觉得母亲病得不轻,这世界哪来的“人、神、鬼”呢? “齐天,人啊,有些事情,天注定,我们想要改变很难。”母亲第一次叫齐天的名字,奇怪的眼神里射出了光。 有些瘦削的母亲拍拍齐天的肩头和脸蛋,露出一丝苦笑。 “什么天注定?为何天注定?谁管这些闲事呢?”齐天不得而知,也很想知道。 母亲似乎知道了什么,她不愿意闭上的眼睛似乎想告诉自己什么。 齐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心里依然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齐天从山上回来,父亲把齐天拉进厨房,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质问道:“梁上柴草堆里的绣花红色嫁衣是谁的?你怎么得到的?你为什么要放在那么高的地方?” 齐天无言以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父亲发现了。他小声地答到:“那个雷雨夜翻陡石梯时在路上捡到的。” “荒山野岭捡到这些东西,不吉利。”父亲很生气,“你失踪了两天,回家就不是正常人,总是撞邪了?” 三姐正好走进来,看见父亲手中的红嫁衣,大惊失色,小声地说到:“杰叔家逃跑的儿媳妇也穿这样一件红嫁衣。我当时还对张婶说,她儿媳妇的嫁衣特别好看呢。” “那你还不赶快拿到屋子后面的竹林里剪碎、烧掉!”齐天父亲很着急,赶快命令齐天的三姐。 三姐抢过父亲手中的绣花红嫁衣,裹成一团,塞在腋下,跑向了屋子后檐的竹林。 父亲镇定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示意其他人走开。 “你如何遇到逃婚的新娘呢?” “她逃婚,是不是因为你呢?” “你是怎么把别人的衣服脱下来再装进自己的包里呢?” “你知不知道,这是你杰叔家的儿媳妇?” “你怎能做这种事情呢?” “你把别人怎么样了呢?” “她现在人到底在哪里呢?” 一连串的问题,射向了齐天。齐天不知道如何说起,低着头,不说话,不辩解。 这一切,谁能说得清楚呢? 一阵火光中,空气里飘来了棉花、绸缎烧焦的味道。 大家又围拢来,站在门边,关注着屋子里的一切,不敢靠近。 父亲又叫开了其他人,坐在齐天身边,拍拍齐天的肩,握着他的手,低声地问道:“你没有杀人吧?” 齐天马上站起来,鼓着腮帮,想用力地大声吼起来,却突然憋住,又猛地坐下。 “我没有!” “我怎么会呢?” “那你真遇到了杰叔家的逃婚新娘了?” “嗯。” “不!我说不清!我不知道……” 说完,不管谁说什么话,他无一字相对。沉默,沉默。 齐天,父亲和三姐,一家人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天终于亮了。鸟鸣山更幽,翠竹映苍台。 齐天醒来,揉揉眼睛,淡淡的晨光洒满一地。 雕花的床边坐着父亲,握着齐天的手,地上静静地站着三姐素琴、二哥辉宇和几个熟悉的亲戚。 父亲连续几天未能放心地合一眼,头发蓬乱,眼圈乌黑,脸色难看,满脸皱纹,闪现出的是一丝丝苦笑。 齐天微睁眼睛,毫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他心里也异常难受,不敢正面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家人。 父亲见齐天醒来,扭转头,嘱咐三姐素琴,快去厨房端来一碗荷包蛋来。 浮在水面的荷包蛋洁白、微黄,吃起来脆嫩可口,放上一些白砂糖,甜而不腻,蛋汤喝起来也十分清爽。 这么多天来,齐天第一次吃得如此开心,两个荷包蛋很快就干掉了,埋头把碗里的汤也喝得一干二净。 父亲带着二哥辉宇和几个亲戚去水田里施肥和喷药。父亲吩咐三姐素琴一直守着齐天,吩咐齐天的表哥玉富再去请村上的“赤脚医生”,等齐天看完病、吃了药,完了之后,再陪着到和尚坡下的荷塘去散散步,看看池塘里的荷花,晚点再回来,但不能离开齐天半步。 齐天吃了松软的荷包蛋,小睡了一会,表哥也从村里叫来的“赤脚医生”。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