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柯里惊魂未定,心跳一下子加速了许多,还冒着虚汗,“也有可能是幻觉……” “你太累了。”耀星看了柯里一眼,然后推门下车,走到柯里那一侧,“车我来开,你告诉我怎么走,去睡会儿,等到了岔路我再叫醒你。” “这里是桥,栏杆还那么矮,你注意一点别掉下去了。”柯里一边叮嘱一边解开安全带。 “红桥!”维森忽然大喊一声,身体一挺直接坐了起来。 “红……红桥怎么了吗?”这个反应把柯里给吓了一跳,她有些犹豫,还有些担心维森的精神状态。 “我在这里死过!我在这里死过!”维森大喊大叫,还带着凄厉的尖叫声,像一把划破夜空无声寂静的刀子,划破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你还是闭上嘴吧!”耀星心慌地骂了一句,坐上驾驶位,等柯里也上车之后,逃也似的疾驰而去。 车子到了杜鹃屋的门口,已经凌晨一点半了,这个时候外面不安全,但杜鹃屋里面会更不安全。于是柯里直接决定三人就在车里凑合一夜,等早上太阳出来了再进去。 三个人终于能安稳地睡上一阵,时间慢慢推移,到了清晨,太阳终于从树林缝隙里探出了又白又散的细丝。 耀星是第一个醒的,他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早上六点半,很准时。 车里已经灰蒙蒙一片,外面笼罩着一层雾气,车窗玻璃里面有些湿漉漉的。 他就这么一直等着,直到早上七点半,天已经大亮,柯里也慢慢转醒。 杜鹃屋门口,茯苓穿着黑色缎面的睡衣和拖鞋,顶着随手抓了两下的一头卷发出来开门。她的身上好像也有一层薄薄的水汽,带着一股芍药香沐浴露的气味。 “你们到了怎么都不打个电话呢,发个信息也好啊,我昨晚通宵等你们!”茯苓一边啪嗒啪嗒地往这边走一边打着哈欠,“维森在后座吗,你们事情解决了没有?” 柯里下了车,打开后排车门,抓着维森的脚把她拖了出来,很顺嘴地开始瞎扯:“她昨晚吓坏了,可能脑子有点不清醒,一直在说胡话。” “谁说胡话呢!”维森生气地一瞪眼,突然蹦出来的这一句把柯里的手给吓得抖了一下,然后维森就很不幸地摔到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你清醒就好了,只是发疯未免也太便宜你!”柯里没好气地蹲下给维森的手脚松绑。 松绑之后,茯苓撑着维森的身体站了起来,道谢之后又听柯里交代了些事情,然后柯里就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茯苓无奈地支撑着刚醒还四肢无力的维森往楼上走,语气像个小大人,“天天在外面鬼混,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别念了别念了,我知道错了……”维森苦着脸告饶,“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一点都不心疼我……” “那你以后还出不出去鬼混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这是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顺带把自己也给除了是吧?” 茯苓无奈地将维森扶回房间,把这个一身伤和血的家伙扔在之前用来堆旧衣服的木凳上。之前那堆衣服她昨天已经洗了,今天早上应该可以干。 “你都不让我躺一下床……”维森发出委屈的嘤嘤声。 “你身上脏。”茯苓走进浴室,热水器已经提前打开,水箱里的热水十分充沛,她回头往浴室外看了一眼瘫在椅子上慢慢往地板上滑的维森,“你应该不会洗着洗着把自己淹死对吧?” “还不会蠢到这种地步……”维森扶着椅子把自己坐着的位置往后挪了挪。 “黄金夜莺你们送回去了?”茯苓把架子上的浴巾和毛巾拿下来,放在浴缸旁边的柜子上。 “送回去了。”维森有气无力地答道。 “那些猴孩怎么样了?” “伤得太重,都死了。” “马戏团呢?” “炸了。” 茯苓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维森:“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敷衍我吗?” 维森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身,走进浴室,关上门,这才把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做了一个有很强大力量的法阵!”茯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