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听得懂,在周围人眼里,他只是在无能地低语和怒吼,说着疯话。 流浪汉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来。 对此,人们权当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此时,一个男孩裹着厚厚的棉服,他吃着面包、水果,无穷无尽,他把它们放进口中,可饥饿再度袭来。 “为什么我感觉好饿?”他继续吃着,一个又一个,一颗又一颗。 “为什么我感觉好渴?”他打翻卖鱼的箱篓,喝着里面混着鱼腥和鳞片的脏水。 “为什么我感觉好冷?”衣服越裹越厚,他从别人的手中抢走衣服,然后裹在自己的身上。 他无法理解周围人的谩骂声,于是他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墙角,妄想着睡下。 “可悲,你早就是个空壳了。”一个声音说,是她,还是祂发出来的? 男孩茫然地望着周围,没有人给他答复。 突然,德安娜来到他的前面,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冷血的话,矛盾、抉择,她试图与神的意志抵抗,但还是败下阵来。 “要我告诉你真相吗?”她蹲下身子。 男孩茫然地盯着她,“我需要食物。”他说。 “不,你不需要。”德安娜指着他的心口,“你连心脏都没有,为什么还坐在这里呢?” “你已经死了。”她指着男孩的双手说。 男孩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没错,僵硬、黑青色的皮肤上泛起斑点。 德安娜走后,男孩依旧继续吃着,他饿,他冷,他渴。 直到他在月夜中获得长眠。 “我现在越来越不懂您的意思了。”回家的路上,德安娜跟在玛格丽塔夫人的后面,不住地摇头。 “您实在是喜怒无常。”她说。“恐怕终有一天,我难以承受您的愿景。” “无妨,照做便好。”安德科提亚回答。 “一切都是为了吾等的利益。”神这么说着。 “为了达成目的,吾等可能会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