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个人会在哪一日消失在你面前,所以,珍惜眼前的一切吧,就像我一样。”莱特摇动着马鞭,却没有落下去,马儿心领神会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速度加快了不少。 “这匹马是我好几年前买的,当时它的岁数就很大了。”见没人说话,莱特只好讲起往事,充当起活跃气氛的一员,他摸着马的鬓毛: “我心里知道,它陪我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就像我之前因病去世的父母亲、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一样,那时我真是绝望,我自己也染上了伤寒病,以为人生都要完了,若不是你们三位救了我的命,我不可能活的像这样好。三位好医生,不要自责了,命运是无常的,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 德安娜怀着询问的眼光看着剩下三位。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概就是我们在刚刚成为德莫克先生的学生时候,恰好赶上上了城内伤寒病爆发,也恰好遇到并救了莱特先生……”特卡佩好心解释道。 “可我们没有救下你的妻子儿女,莱特。”德莫克先生还在郁闷,“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就是个傻子,一个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大蠢材。” “行了行了,你闭嘴,德莫克,别在这传播丧气话了。”莱特实在受不了了。 随着马车碌碌地响着,车厢里的几人有些已经按耐不住困意,纷纷靠在一起沉睡。 德安娜则陷入了回忆: 上次坐马车是在什么时候呢? 好像还是和洛菲勒还有他的哥哥艾里克一起,去城堡参加宴会。 他们……究竟怎么样了,貌似已经安全离开了小镇吧。 其他人又是什么下场呢? 贝蒂,她和萨拉夫人,好像都已经死了吧。 莫利茨,这个家伙已经被自己重伤,想必也只是在那名主教的帮助下苟延残喘罢了。 主教曾说过,他记不得每个人的名字,那就说明,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定欺骗了很多像伯爵一样无辜的人。 现在,她应该有能力去阻止它们了。 …… 困意袭来,待再次睁眼,德安娜已经躺在医馆办公室的床上了,现在是第二天早上,特卡佩和恩达雅在忙活着准备早餐,两个人不止打了一个呵欠,见德安娜从铁门里走来,两人快活地打了一个招呼。 “早上好,德安娜。”恩达雅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我们准备好早餐了,一起尝尝吧。” 几人吃得非常简单:几片面包,涂上一些黄油,再夹上番茄和奶酪,特卡佩还特意给两位女生买来了新鲜的牛奶。 “感谢款待。”德安娜擦干净嘴。 特卡佩摆摆手,示意不必感谢,让他更在意的,其实是德莫克先生,他本以为德莫克先生在办公室里睡觉,可并不是如此。从开始到现在,医馆里就找不到德莫克先生的身影,这个家伙,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