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随遇而安吧。咦?镜子怎么起雾了?” 司榄随手拿起洗漱台边上的布想要擦拭,却发现水雾越来越浓郁,甚至化成水珠,直接变成水流流出。 那擦水雾的布都已经湿答答,根本没法再擦,甚至像是原本就在水里的一样。 水流流进洗漱台,不一会儿就彻底溢出。 浴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 司榄顺着声音扭头去看,并尝试打开,却发现根本打不开,像是被锁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待她再次回过头来,她只感觉一股浪潮扑面而来,把自己瞬间淹没。 “这不科学,下水道呢?” 这是她的最后一个念头。 那股犹如在冰窖一般的森冷再次浮现出来,甚至还伴随了深入水底的窒息感。 等司榄回过神,只见场景变化了,不再是屋里,而是在大马路边上。 自己的双手正被人抓着在地上摩擦,嘴里还不受控制地在小声反驳,哭诉自己没有。 “呸,老子说你外边有人了就是有人了,还想离婚?那就让你知道,除了我,所有人都只会像现在一样,只会对着你指指点点。” “看到没!这女人叫苍可,老子赚钱养她,她还想离婚偷人!” 周围围着一群路人,甚至还有人拿出来手机拍摄,唯独没有人上前阻止。 司榄只觉得自己这具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地上被拖着,一圈又一圈,四周传来各种的议论声就像是念咒一般在耳朵边上嗡嗡嗡的。她的内心传来一阵阵悲凉和绝望,同时还有一股不甘心在心底发芽。 不甘心!这念头越来越浓烈。 不知道被拖拽了多少圈的司榄,突然感觉自己对身体重新拥有了控制权。 “垃圾,给老娘放手!” 随着司榄的吼出声,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停了下来,周遭的人群议论声也停了一下 “你哪来的底气和我这么说话?” 男人看了一下四周的人,松开了司榄的手,蹲到了她面前。 司榄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再次平静的说出一句话,那是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她说:“离婚吧。” 然而男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你真令我失望啊,我这么爱你,我给你钱花,养你,可是你总让我失望,现在还好意思提离婚。” “你衣领上的口红还在,好聚好散,离婚吧。” 男人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恢复镇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面对面,还顺手擦了擦脸上的灰。 “我真的好讨厌别人不信任我,这是你的口红啊,外面是有很多好看的女人,可是啊,我就是选择了你,而你呢?你为我付出了什么?你为我们这份婚姻经营了什么?你就这么对我,我都没说什么,依旧给你钱,养你。我这么为你好,你应该感到幸福!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我呸!” 再次恢复身体主动权的司榄,挣开他的手对他的脸吐了口唾沫,然后拉起袖子,伸出胳膊。 “你对我好,这手上的伤痕关上啥玩意,你好意思么??你一个月三四千工资,一半拿去买酒买烟,一半拿去烫头,宠小三,只有临末的尾数四五百让我维持家用,你好意思?” 司榄顺着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小嘴叭叭地疯狂输出,完全不给这渣男反驳的机会。 那男人听到这瞬间坐不住了,他狠狠站起身,指着还在地上的司榄,凶神恶煞。 “你别闹!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知道什么!现在不信任我,要离婚。当初嫁我做什么?是我逼你的吗?不是你自愿的?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造谣!你对得起我爱你的真心吗?你自己好好冷静吧!” 说完这些,男人直接丢下司榄在原地,然后开车离去。 “别去,这女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她那位外面有人,别管,一个巴掌拍不响。” 现场的人见吃瓜吃得差不多了,也陆陆续续散场,倒是原本有人想上前来扶,却又被人劝住或者是被拉走。 司榄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身上的白裤子在地上那几圈,被拖成了灰裤子。 “又来!” 只是不等她站起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