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王家极为不妥,瞻云先生便将她灵柩停放到赵家村五岳庙,待一年后入土为安。 王恒既奉了元驭大人的命令处理此事,便好人做到底送行了一程,以全宾主之谊。 回府的路上,小才感慨道:“瞻云先生当真有情有义。” 王恒道:“总觉得瞻云先生知晓些隐情,他对惠云了解很深。” 二人均回想起知州衙门那妇人的话,惠云溺亡之时,已经身怀珠胎数月了。这样一个重要线索偏偏无处着手调查。 “惠云的情夫难道是瞻云先生?”小才问道。 王恒摇摇头,说:“不像,瞻云先生不是这种人,倒是听小旦红云说惠云曾以大兄辰玉公子的外室自居,家里也似乎有些传闻。” 如无意外,辰玉公子就是下一代王氏的族长,如此便有些难堪了,两人各怀心事,默默走回鹤堂。 鹤来书房从来不上锁,方便仆妇洒扫庭除,王恒他们如若外出,也只将院门虚掩而已。 这时只见门栓上别着一根羽毛,细瞧铜锁内侧粘了一张纸条:“戌时二刻(晚上八点)深柳院木香架下有要事相告。” 字虽不是十分好,也算工整,竟看不出是何等人所写。 小才喜出望外,道:“可算有知情人出现了,这案子还得咱们告破。” 将将挨到戌时,西天的暮云消散,萤火虫隐隐绰绰的泛出绿光,夜晚降临。 王恒装作童心未泯,砍了一根竹竿,小才套上纱袋,套知了蝉耍,一路就套到了深柳院。 深柳院多日不住人,草木恣肆疯长愈加繁茂,落日之后忽然有些阴森森。 王恒打量四周,捡起一颗鹅卵石朝假山后掷去:“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