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队问苏静:“你知道苏美美是哪一天走的吗?”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她摇摇头说,“我是听我嫂子说美美走了。” 阎队点点头:“苏美美为什么不能在7点以前回家?你知道吗?”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懂。东城死了以后,我还听她嘟囔过,说文强是属鼠的,在结婚典礼前天夜里23:00~1:00之间,不能在家里出现。没想到他去找了美美,还接触到了苏家的人,而且还干了不干净的事情。美美是属兔的,代表着纯洁,结果被属鼠的文强破坏了。说文强把霉运带给了美美,美美又在早上7点之前回了家,把霉运带到了家里。” 阎队问:“武焕霞有没有说过她打算怎么办?比如会不会报复这些人。” 她赶忙摆摆手:“不可能。我嫂子一个女人家,哪敢干那些事情?” 阎队很严肃地说:“事实上,这些人都出事了。苏美美下落不明,白文强溺水身亡,范泰差点被炸死。这么巧,这些人都在苏东城的婚礼上出现过,还都犯了武焕霞一直坚持的忌讳。你好好想想,她有没有说过报复之类的事情。” 她有点害怕了,摆摆手说:“我真不知道,我觉得我嫂子不会干这么可怕的事情。” 阎队指了一下地上没有放过的二踢脚,问:“这些炮仗是办事时剩下的吗?” 她看了看:“也许是吧!这么会剩这么多?”她觉得有点奇怪。 阎队又拿起了香和冥币看了看,又看看那些炮仗,这两样正好是做那种土炸弹的材料。他问:“武焕霞会不会做——炮仗?”他本来想说炸弹,临时改成了炮仗。 苏静一愣,过了几秒钟说:“应该会。几年前,我和我嫂子在做烟花爆竹的工厂打过工,她会配黑火药,厂长专门让她配药。” 在场的人听得非常惊讶,武焕霞居然会配火药。阎队明白,把二踢脚做成单响的,就是一个简易的炸弹。只要量足够大,爆炸的威力足以伤人性命。阎队在苏静的叙述里,不仅听出了武焕霞非常迷信,听出了她有杀人动机,还知道她掌握了做简易炸弹的技术。 阎队在自己手机上打开了范泰的照片,问苏静:“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她看了看照片:“见过。这应该是东城的一个朋友,当天负责收礼的。” 看来范泰确实参加过苏东城的婚礼,阎队问:“婚礼当天在这个范泰身上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她想了半天,摇摇头说:“没发生过什么。好像就是我嫂子不太愿意让东城这个朋友收礼,说这个男的不能在早上11点之前出现。肯定又是什么讲究,我不太懂。” 苏美美,白文强和范泰出现的时机似乎都犯了忌,都对苏东城不利,从武焕霞的角度来看,武焕霞有恨他们的逻辑依据。 阎队说:“又是迷信。武焕霞这些奇怪的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些年大家都忙,各过各的,逢年过节才在一起待一待,我并不是很了解我嫂子。我们老百姓哪有那么多讲究,我们三里五村有什么红白喜事都会找茅半仙问一下,了了心事。”她说。 冯川心里一惊,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茅半仙这个名字了。他现在有点后悔了,汇报的时候没有向各位领导说到茅半仙。阎队看出冯川神情不太对,对于苏静的问话也差不多了,他让其他民警把苏静送出了门外。 他走到冯川面前,冯川先开了口:“阎队,我要向你检讨一下。走访村长的时候,村长就提到过茅半仙,但是我觉得跟案子没有关系,所以汇报的时候没有说。” 阎队这才知道他为什么神情不对,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不是你的错,任何线索都是抽丝剥茧慢慢分析出来的。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吗?” 冯川的眼里重新闪出了亮光:“我知道,咱们去找茅半仙。” 阎队对他的答案很满意:“那就走吧。”冯川立刻跳到了驾驶座上,越野车风驰电掣地向邻村开去。 所谓的茅半仙真名叫茅金良,今年58岁,平时以算命测字谋生。他确实有视力障碍,能感觉到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