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看了看,说:“这是什么意思?” 黄一为解释了一下:“这是我刚收到的彩信。” “这不是我发的,我现在这条件,哪能用手机。”他不以为然。 “这当然不是你发的,你知道不知道是谁发的?”黄一为问。 他反问:“警官,手机是你的,你来问我?” 黄一为把手机拿过来,读出了上面的号码,问:“这个手机号你认识吗?” 安川平不说话了,阎队问他:“你到底认不认识?” 他摇摇头说:“不可思议,我真是服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他说过你们会找我调查他,他让我实话实说。” 阎队和黄一为很惊讶,黄一为问:“你是说他已经预料到我们会找你?” “是的。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能告诉你们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他说。 “他是怎么和你联系的?”黄一为说。 他说:“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帮我设计了作案计划。” 黄一为急切地问:“你的作案计划是他帮忙设计的,那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说:“当年我出事的时候是他救了我,把我送到了医院,还帮我付了医药费。” 黄一为知道要有新线索了,追问道:“你当时住的是哪家医院?” 他说:“是孟山市人民医院。” 他们知道应该到孟山市走一趟了,如果能找到当时的监控录像,就能准确掌握凶手的体貌特征了。到了孟山市人民医院,令人失望的是三年前的录像已经全部自动删除了,录像只能保存一年。黄一为和阎队不死心,找到了当时的主治医生谢大夫。 谢大夫还能记起那个失忆的病人,主要的伤是多处骨折,但大脑的损伤比较严重。黄一为问手术签字和交费的人是谁,谢大夫只记得那个人自称患者是自己救下的,患者叫何生。关于那个人的长相,谢大夫只记得那个人身高大概180厘米左右,人长得很健壮,有点像军人或运动员的感觉。来过两三次,每次都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部特征,以至于谢大夫怀疑他是肇事者。线索仍是少之又少,黄一为和阎队很窝火,但也没有办法。 在回天阳的路上,黄一为接到了电话,技侦组全员到灵新县勘查一个命案现场,勘查车在高速路口等他。40分钟后,黄一为归队了。坐上了勘查车,他也只能暂时把字母案的幕后黑手放在一边,迎接新任务了。戴家兴很应景地送上了一句:“东东专车,及时到达!” 现场位于灵新县北10公里一个叫李家庄的村子里,山崖下有一大片田地。山崖下有一些洞,是老百姓自己挖的,在夏天干活时用来避雨的。一个农民到附近拉土,路过其中一个洞口时闻到里面有臭味,觉得有点像死猫死狗腐烂的气味。他走进去一看,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于是报了案。 死者面部包裹着一条纱巾,纱巾基本被血浸透,上面还沾着死者的皮肉,曾经被钝器反复击打过,已经无法辨认相貌。手臂上有皮肤挫裂伤,还伤到了骨头,可见打击力度很大,这些都是抵抗伤。死者穿白色短上衣,里面穿一条酒红色连衣裙,黑色打底裤,黑色高跟鞋。上衣的领口和后背有大片血迹,已经被尸体腐败流出的液体浸染过。手腕上有淤青,曾经被捆绑过。尸体已经出现腐败巨人观,大部分头发脱落,尸体有少量腐败水泡,根据尸表症状和天气情况判断,死者已经死亡了7天左右。 死者衣着时髦,衣服和高跟鞋都是名牌,发型和指甲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这证明死者的经济收入比较高。死者的戒指和耳环都在,但没有发现死者的随身物品,也没有发现死者的手机或身份证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现场没有发现血迹和打斗痕迹,应该是抛尸现场。 由于是抛尸现场,皮鹏除留意指纹和足迹外,还特别留意了车辙。洞里的脚印被慌乱的报案人破坏了,皮鹏和戴家兴还是采集了他的脚印、指纹和DNA。现场发现了多个三轮车留下的胎痕,花纹和宽窄不一致。据村长说,大部分村民家里有三轮车,有的人用的是电动三轮车,有的是三轮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