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为拿起了两张卡代替那两瓶可乐:“现在就说这两瓶可乐的事情。有一瓶没有打开,还在关向东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他先后把两张卡放在了扶手箱上说:“有一瓶不见了,如果他用这一瓶没有下药的可乐代替了关自立喝过的下了安眠药的可乐,就出现了我们现场勘查的情况。关自立喝了有安眠药的可乐死了,关向东用另外一瓶的可乐换走了关自立喝过的那一瓶,所以留在现场的可乐里就没有安眠药了。” 阎队说:“你是说,关向东用两瓶中其中的一瓶倒掉一部分,替换了关自立喝剩的半瓶。用另外那瓶没开封的假装送饭,假装不知情,其实他早就知道关自立死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黄一为比较肯定地说,“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关向东买了两瓶可乐了。” “可是,韩明喝的可乐瓶上为什么也有关向东的指纹,而且瓶里下了鹤顶红。”阎队觉得不清楚的地方太多了,头绪太多了。 “阎队,你忘了韩明也有一瓶可乐。”黄一为提示阎刚。 阎队想了想:“对,韩明把关向东买的可乐换了,他拿到了关向东买的那一瓶。”转念一想,“不对呀,那一瓶里面有鹤顶红,怎么可能在超市买到?” 黄一为沉默了一会儿:“超市不会把下了鹤顶红的可乐卖给顾客,那下鹤顶红的人就是关向东自己了。” 阎队坚决反对:“关向东下鹤顶红给儿子喝,这怎么可能呢?何况最后关自立是安眠药中毒死的。” 黄一为也有点激动了:“阎队,阎大哥!除了作案动机,你觉得我分析得有任何问题吗?” 阎队逐渐冷静下来:“我承认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你是说关向东在可乐里下了毒,准备给儿子喝,结果被韩明换成了下了安眠药的可乐。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们要做合理假设,不能主观地排除任何因素。”黄一为说。抛开情感和道德因素,阎队觉得他的判断还是有道理的,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 阎队提出了新的疑问:“如果毒真是关向东下的,那他是在哪里下毒的?结帐时和出门时都有人在场,不太可能,那就只有——” “拿可乐的时候!”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来了。 两人分别下车,再次进入了超市。老板再次看到了他们两个,吓得不敢说话了。 阎队问:“你店里有几个监控探头?” 老板用手指了指:“一共四个,门口一个,柜台一个,西墙和东墙各一个。”阎队和黄一为刚才只查看了门口那个,他们立即查询了靠近可乐货架的监控。可惜角度不好,看不清楚他在干什么,正好被货架遮挡,但能确定关向东在那儿停留了两分钟左右。老板也确认这一点,当天他觉得老关头很奇怪,买一瓶可乐用了很长时间。 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黄一为接到了成丽雅的电话。成丽雅说:“关自立确实做过亲子鉴定,做的是关自立与儿子关梓浩的,他们不是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我查看了关自立做鉴定的日期,恰好就是苗凯去找关自立理论的时间。他之所以没开门,就是没在家,那时他在第一人民医院的亲子鉴定中心。还有一个意外发现,我同学说还有一份报告与关自立有关,但申请人是关向东,结果证实关向东和关自立不是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阎刚和黄一为目瞪口呆。黄一为说:“能确定关向东和关自立不是亲子关系吗?祖孙三代没有血缘关系,这也太离奇了。有没有什么意外情况?” 成丽雅说:“我也问过类似的问题。我同学说,如果有人做过造血干细胞手术,就是白血病骨髓移植手术,DNA有可能发生改变,一部分DNA会和造血干细胞捐献者一样。同学帮我查了医疗档案库,查到了关自立做过类似手术的档案,是在他12岁那年做的。” “也就是说亲子鉴定报告并不能说明关向东和关自立一定不是生物学亲子关系。对吗?”黄一为追问道。 “确实是这样。”成丽雅说完挂了电话。 “这下关向东的动机有了。他认为关自立不是他亲生的,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