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队问:“为什么不报警?” 侯小翠看了一眼派出所的王所长,苦笑了一下。王所长说:“我们接到她的报警,也出过警,还拘留过葛二虎,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侯小翠接着说:“效果就是我会被打得越来越厉害。” 简队明白了,又问:“为什么不离婚?” “离婚,拿什么离婚?”侯小翠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连结婚证都没领过,人家根本不给办离婚。再说了,他威胁我,我要敢离婚,他就让我娘家不得安生,不得好死。” 简队有点愤怒了:“这葛二虎也太混蛋了。” “除了公婆还不错,老葛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都不得好死。”侯小翠恨恨地说。 黄一为插了一句:“葛小虎死时还是个孩子,你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吧?” 侯小翠冷冷地说:“葛小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手脚不干净,经常欺负其他同学,一有什么麻烦,大虎和二虎就拼命护着小虎。小虎有恃无恐,坏事做绝。游泳的时候腿抽筋了,本来岸上有五六个伙伴,但没有一个去救他,最后才淹死了。村里人都说大虎和小虎是罪有应得,说二虎迟早有一天会有报应,我都没办法反驳。” 黄一为略一思索,问:“你知道葛二虎是怎么死的吗?” 侯小翠看了看黄一为,撩了一下散落在额头上的头发,问:“不是烧死的吗?家里都烧成那样了。”说完又哭了起来。 “老葛夫妇是烧死的,葛二虎在起火时就死了。”黄一为说。侯小翠很惊讶,黄一为看看她说:“你老公明明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昨晚为什么要回娘家?” 侯小翠擦擦眼泪说:“今天是我妈的50岁生日,想在崔家夭的马海饭店吃饭,我弟弟找我商量一下今天中午吃饭的事。二虎只是小感冒,我交待了公婆照顾他。本来我也想让二虎一起回去,但二虎烦我娘家人,拒绝了,所以我就带孩子提前回了娘家。” “葛二虎对什么药物过敏吗?”黄一为问。 侯小翠愣了一下,看了黄一为一眼:“二虎身体很好,很少生病,也很少吃药,没发现对什么药过敏。” 黄一为追问道:“凌晨2-3点之间,你正在干什么?” 侯小翠摸了一下额头:“在睡觉。” “有人能证明吗?”黄一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 侯小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们怀疑我?” “不是怀疑,而是必要的询问。”黄一为说,“对于每个关系人,我们都这样问,你可以理解成怀疑,但更可以理解成排除你的嫌疑。对吗?” 侯小翠似乎打消了顾虑:“我在娘家睡觉,我也有点感冒,可能是二虎传染的。吃了药,我就睡了,我和我女儿在一个房间。院门是从里边上了锁的,我爸拿着钥匙,我根本出不去。” “你家有小超市,门很多,平时是怎么锁门的?”黄一为突然想起了一些细节。 “超市卷闸门的锁坏了,二虎自己安了一个扣环,用锁头锁的。锁完超市以后,向南步行,从街上绕到院门,进来以后,从里面锁门。南房的门一般不锁,现在是夏天,天气太热了,开门比较凉快。”侯小翠说的细节与黄一为对案发现场的推断完全一致。 黄一为问:“你吃得是什么感冒药?” “感冒通和罗红霉素。”侯小翠说。 黄一为心里一惊:“你没有吃过青霉素?” “没有。”侯小翠平静地说。 “这几天,你不要出门,就住在娘家。”黄一为嘱咐了她一下,“你家的事可能是有人放火,我们会随时找你了解情况。”侯小翠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含着泪点点头,没说什么。 在黄一为问话的时候,简队已经安排了人去崔家夭村的马海饭店落实侯家姐弟是否定餐。这时,孩子又哭闹起来,黄一为只好让人送侯小翠和孩子先回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景,简队问黄一为:“黄队,你觉得侯小翠有嫌疑吗?” 黄一为摸着下巴说:“她有没有嫌疑,我不敢断言,但她说了谎。” 简队很感兴趣:“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黄一为解释道:“说家庭情况的时候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