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风此时丝毫不知那孟子言正带着一大队人马前往清风楼,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一面和小兰讨论着刚才的西域二人,一面逗弄着吃饱了的小玉。喝着掌柜送来的香茗,优哉游哉,此刻倒也惬意十足。 歇息够后,两人一猫起身离去。推开雅间的精雕木门,却看见掌柜满脸堆笑的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个身着大理寺官服的中年男子。 那人眼如丹凤,眉似卧蚕,双眼有神,唇方口正,下巴留着寸长的胡须,器宇轩昂,一看便知是久居高位之人。凌长风双眼微眯,见其衣着知道此人定是大理寺卿孟子言! 孟子言踏上三楼楼梯,见面前站着一位俊俏的少年,气质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一袭白衣仿若谪仙人一般。心中暗道:好一个年轻英俊的少年郎! 其身后的徐府尹却见凌长风从包厢中走出,厉声喝问道:“凌公子!好啊,你居然早就在此了,看来在我们几位办案之时,你倒是一个人乐的清闲!还快不过来拜见孟大人!” 孟子言一听,便知此人正是陛下特派的督查特使,心中顿时升起些许不快,面上倒是毫无波澜,只是说道:“大可不必,这可是皇上特派使者。不过,看来使者已经对案情审理颇有心得,才会有时间到此消遣了。” 凌长风故作犹豫,叹了口气,道:“孟大人有所不知,此案作案手法到不足为奇,但是作案动机我是没有半点头绪,故而来此借酒消愁。不料却在此碰到大人了,莫非大人有好消息了?望孟大人不吝赐教。” 孟子言被他这么一呛,却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心中对凌长风更是没了好感,方才觉得俊俏的面庞此刻也变得越发可恶。 小兰见自家少爷故意戏弄孟子言,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颇感有趣。不料却被满肚子火气的孟子言瞧在眼里。 孟子言回头对着徐府尹厉声问道:“徐府尹,你刚才在烟花巷与我说道,发现死者的第一目击者是凌公子吧?” 徐府尹尚不明白为何有此疑问,点头称是。孟子言又道:“那这位姑娘就是第二目击者了吧?为何不将其扣押审问?难道她也是陛下封的特使吗?” 徐府尹顿觉脑清目明,暗道自己被凌长风压制的都糊涂了,怎么没想到这个。立马回道:“大人洞若观火,此女子确实是第二目击者,因其一直伴随特使左右,未曾审问。是下官疏忽大意了!来人,将这位嫌疑人暂且扣押!待回府后再行审问。” 小兰见两位如同唱双簧一般,要把自己缉拿,心中一阵冷笑,表面上却是一阵慌乱,娇俏的面庞露出恐惧的神情,怯生生的躲到凌长风的身后。接着就偷偷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家少爷一把。 徐府尹自有孟子言撑腰,早不似早前那般对凌长风恭敬有加。 只见小兰躲在凌长风身后,探着头在瞧着自己,就连那只猫咪也是伸着个头瞧着。一人一猫分别从凌长风的左右肩膀上露出头来,正面看去,凌长风好似长了三个脑袋一般,颇为滑稽。 孟子言见状,喝问道:“怎么,凌公子要包藏疑犯不成?!陛下可是让你来督查办案的,然而你自己却是目无王法,该当何罪?” 凌长风被掐的一龇牙,又淡淡的说道:“人人都说孟大人在京城任大理寺卿期间,破获了无数重大疑案,我道是孟大人英明神武呢,原来不过是胡乱冤枉好人罢了。” 不等孟子言接话,又摇了摇头说道:“孟大人知道是有人报案,又是否知道我家丫鬟是第一个呼唤街坊过去现场之人?你见过这么蠢的凶手吗?另外,案发当日我们就已经被秦县令传唤审问过了,并没有违反大唐律法!大唐有如此大理寺卿与一城府尹,真是可悲!” 秦县令此刻被凌长风提起,把心一横,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为今之计只有抱紧凌长风大腿。于是点头回应,称自己已经审理过二者,并未违反大唐律例。 孟子言见自己并未讨到便宜,还被凌长风拉去一个帮手,虽然只是小小县令,对大局并无影响。心中还是对凌长风的能力高看一眼。转念一想,说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凌公子。既然